“他媽的!這癟孫,居然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想當年我跟他嶽父桌子湊桌子共事的時候,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混!!”
孟偉龍說得眼珠子瞪得老圓,看著路北方漸行漸漸遠的方向,臉色鐵青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而且,孟偉龍已經五十有六,人已漸入老年,皺紋叢生!
現在咬牙切齒發怒的神情,真比某些廟裡供著的惡菩薩,還要麵色獰猙!
衣瀚林見孟偉龍怒氣難消,忙著連連從紙巾盒裡抽紙巾,邊遞給孟偉龍,幫他擦拭手上的茶水,邊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寬慰道:“孟常委,算了算了,您彆再生氣了!路北方這小子,就是不懂規矩!說句不好聽的,也是沒家教!以後有機會了……咱將他好好治治,讓他吃幾個死癟!”
孟偉龍接過衣瀚林遞過來的紙巾,邊擦手,邊咬牙切齒道:“哼!這你說得對……我早晚會讓這小子知道,頂撞老子,沒好果子吃!!”
趁著衣瀚林安撫孟偉龍之際,金哲手忙腳亂讓楊征文叫來服務員,忙著打掃戰場!
大家將散落在地板上,打碎的茶杯給清掃出去,而且還將水漬茶漬拖乾淨!做這些時,金哲還讓另一名服務員,給孟偉龍泡了熱騰騰的紅茶。
然而,就在茶杯被小心翼翼地端到孟偉龍麵前時,孟偉龍的目光,突然轉向了金哲,他臉上的憤怒與怨毒毫不掩飾。
他帶著滿目怒氣,毫不客氣朝金哲道:“金哲,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市裡所謂年輕領導?還立的什麼青年楷模!屁!……路北方這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居然敢在省委常委麵前,囂張放狠話!這簡直是對我的公然挑釁!……金哲,你說說,他這種行為,是什麼行為?要我說,不僅是性格有缺陷,更是政治意識形態學不到位,嚴重扭曲!這樣的人,怎麼配擔任市裡的重要領導職務?我都為你感到恥辱!”
孟偉龍如此發火,金哲在此時,也隻能默默受著。
待他火消了一點,金哲才唯唯諾諾應賠罪道:“路,路北方這小子,是太不講規矩!孟常委來咱們湖陽,就是尊貴的客人,哪有地方領導,拂袖而去這樣待客的?這次回去後,我無論如何,先狠狠將他收拾一通再說!”
見金哲態度還好,楊征文坐一旁也不吭聲,最重要的當事人路北方已經跑了!孟偉龍嘴裡嚷嚷兩句,也不吱聲了。
就這樣閒坐10來分鐘,孟偉龍也知道,當金哲在這,也沒啥用!路北方那脾氣,若是開會時,頂著不同意發函給省紀委,金哲也沒轍。
他終於捱不住時,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道:“好了,好了,金哲,征文,你們也散了吧!回去吧!”
金哲和楊征文聽聞,兩人不約而同起身離開茶吧的位置。
同時,金哲還衝衣翰林和孟偉光道:“那孟常委,衣省長,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楊征文也跟著道:“今天奔波勞累,真是辛苦了!您們早休息吧!”
兩人在衣瀚林的揮手中,準備走出這茶吧的時候。
想不到,孟偉龍又朝著金哲和楊澤文喊道:“你們,等一下!”
“孟常委,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金哲和楊征文隻得愣著,再次走了回來。
孟偉龍喝了口茶道:“明天早上的會議,我看就沒必要開了!你們,也彆來酒店送我們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省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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