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心裡當然知道,範長河是張宏偉的人。也知道,張宏偉確實也不是好惹的,他在省裡,與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部長琚芳關係不錯,好像還是老表關係。在市裡,工作能力也非常強。
特彆是此時他反對範長河調到煙草局去,似乎也有點道理。畢竟若是將人家範長河從公務員隊伍,弄到企業裡邊去,人家不願意,也情有可原。
但是,路北方在分析張宏偉的情緒時,很快發現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張宏偉口口聲聲說範長河在香楓縣的不作為,就是秦朝輝太強勢,處處打壓他,才導致現在的局麵。
言下之意,那就是想讓市裡,將秦朝輝給弄走。
而將秦朝輝調走,那不就是這範長河,想整縣委書記一職!!
對!對!
張宏偉想留下範長河在香楓任縣長,就是覬覦香楓縣委書記一職!
想通透了這麼層道理,路北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他挺了挺胸膛,麵對沉思的幾個常委,以及黑著臉生悶氣的範明濤和張宏偉大聲道:“都彆爭了!爭來爭去,也沒意思!要不,範部長,你現在就給範長河打個電話,他若去能調整去煙草局,就讓他去!他若萬一不肯定,那就去球!咱們再想彆的辦法。”
此刻,路北方的心裡,已經想好了應該如何處理這次事件。尤其是他發現的張宏偉的真實意識後,心裡早就擬好了幾個方案!
這些方案,足以應對當下的形勢,解範明濤的困境。
範明濤一聽路北方這話,心道也對啊,與張宏偉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他又不是當事人!
且常芳去與範長河談話做的筆錄,還在自己身邊呢?
因此,在聽了路北方的話後,範明濤立馬道:“對啊!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範長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隨後,範明濤就真撥通了範長河的電話,直接在電話中道:“範長河,我問問你?昨天常芳部長上午到香楓縣,找你談話?你都答應得好好的到煙草局去?你是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和張書記改口,你不想去了!?”
範長河早就被張宏偉洗腦了,此時麵對範明濤的責問,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故作沮喪地向範明濤說道:“範部長啊,哎!哎!…您打來電話了啊,我還正準備給您打電話,回頭和您說說這件事情的!我啊,昨天確實和常芳部長說,可以到煙草局去!但是,我向範部長彙報一下…回頭我想了想,這煙草局可能麵臨改製,由公務員單位改為國營企業。如果是改成國營企業的話。我感覺若是自己去了企業,感覺太虧了!畢竟,我也在行政單位工作二十幾年了!……所以,還是範部長幫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此刻,聽著範長河出爾反爾此話。
範明濤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醬紫色。
那種被張宏偉啪啪打臉,以及被下麵的下屬捉弄的滋味,讓他特彆難受。
張宏偉將範明濤將電話打了,嘴角帶著陰陰的笑容道:“範部長,我就說了吧!範長河他肯定不會去的!畢竟煙草局是一個企業!他好歹也是處級乾部!將他這樣的乾部弄到企業去,確實也對不起人家!要不?…這件事情,還請範部長再彆行考慮考慮吧!”
張宏偉的話說完,範明濤不出聲了。
但就在這時,路北方響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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