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孟偉光來湖陽,就是故意來惡心路北方的。
出這主意者,就是副省長衣瀚林。
衣瀚林賤兮兮找到孟偉光道:“孟常委,我看這關於湖陽的處分通告,也下發了。通告上麵說,要以此為鑒,加強黨員乾部的素質學習……嗬嗬,真不知湖陽,學得怎麼樣了?”
孟偉光盯著衣瀚林道:“老衣,你什麼意思?”
衣瀚林晃著腦袋,露出奸詐的笑意道:“什麼意思?你想想啊,孟常委,路北方攤上這事,湖陽上下都關注著。但是,路北方在湖陽,位高權重,誰人敢議他!我們以為人家在湖陽難受。說不定啊,他此時正舒舒服服,當他的大市長呢!”
“那又怎麼啦?”
“孟常委,通告上麵說,要求各地組織加強黨員乾部的素質學習!不如?…我們到湖陽去轉一轉,看看他們湖陽學習得怎麼樣。實在不行,就組織一次市管乾部現場學習!這樣一來,路北方肯定會到會場來談他的感受。你想想?…孟常委,要他一個大市長,當著眾人的麵,談自己受處分的感受?那場景,多酸爽啊。”
孟偉光聽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衣,你讓人家談自己受處分的感受?…這招,真是殺人誅心啊!高,真特娘的高!”
“哈哈!”衣瀚林見孟偉光同意了,諂媚地貼上臉道:“那?我去安排行程咯?”
“好!你去安排吧!”
就是這樣,孟偉光才有了這次來湖陽的行程。
……
在獲知孟偉光要來的消息時,路北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家夥,來者不善,極有可能,就是來對付他的!
畢竟,現在已經進入秋季。
每年的秋季,是湖陽這樣的地方最為穩定最為安怡的時候。
這時候氣候舒爽怡人,農人豐收在望,商人賺錢正忙,學子勤苦努力。治安平穩、百姓豐衣足食,各方麵都井井有條,哪有什麼可視察的。
但是,孟偉光既然要來,路北方肯定攔不住。
他是省委常委,是大領導,他就是不說來查看湖陽黨員乾部素質學習情況,哪怕沒事來湖陽轉轉,都是市裡不能拒絕的!
然而,一想到孟偉光前來,可能是針對自己,路北方這心裡,還是無端添堵。
路北方回想起與孟偉光的幾次交鋒,深知這個家夥的不擇手段。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這場挑戰!
在尋思了一陣子後,路北方還是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市委書記金哲,要他幫著自己拿主意。
在應對官場的人際關係方麵,路北方不得不承認,金哲的水平,是明顯高出自己不少段位的。至少,他說出的話,既具有威信,而且人家還容易接受。
路北方性子急,愛發火,哪怕他發火,並不往心裡去,是對事不對人。但人家挨批的乾部,卻與他拉遠了距離。
金哲聽了路北方所說情況,也有些手足無措,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醞釀了半分鐘後,他叨咕了句廢話道:“這孟偉光此時要看咱們湖陽領導乾部素質學習的情況?這學習,有什麼好看的!省裡邊下發的材料,早就發下去了!該開的會也開了,還有必要專程來視察?就這事小題大做嗎?”
路北方將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供金哲參考道:“我種感覺,他就是奔著我來的!什麼組織學習?不就是想讓我學習,我自己被通報的內容嗎?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讓我難堪!這家夥,自從上次來湖陽,我拒絕陪他喝酒,並在衣海凡的事情上,也沒有達到他的要求後,他就事事針對我,視我為仇敵。我想,這次他們來湖陽,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