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悉自己並未進入湖陽市委書記候選人名單,而張宏偉卻入選時,路北方的心情,如同被寒冬的冰霜所覆蓋,沉重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痛楚與失落交織,令他周身不爽!
“張宏偉,他憑什麼能出任湖陽市委書記?省委組織部真是瞎眼了嗎?”在路北方心裡,若這市委書記候選人是彆人,哪天是外地空降的,路北方都能想通!
偏偏這人是工作能力一般,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張宏偉,路北方怎能左右自己的情緒?況且他本就是敢愛敢恨之人,當知悉這消息時,憤怒不平的情緒,自然寫在臉上。
眼見路北方這麼優秀的大市長,都未能接任市委書記之職,宣傳部長李丹溪憤憤不平,更是跑到路北方的辦公室,要給他想辦法。
當她看到路北方心情抑鬱地坐在辦公椅上看報紙,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憂鬱與茫然,她不動聲色繞過去,給他的茶杯添了點水,然後,見路北方抬了下眼,還是沒有理她。
她氣急了,一把奪過路北方的報紙,焦急地盯著路北方道:“路北方,你沒有聽說嗎?這省裡,都要下來考察了?你怎麼還有閒心坐在這裡讀書看報啊。”
路北方盯著李丹溪因著急通紅而美麗的臉蛋,感覺又氣又好笑,他將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轉而笑了笑,盯著她的眸子道:“我怎麼就沒有心情讀書看報啊?省裡考察省裡的,管我什麼事?我坐在這位置上,將我工作做好,這就行了!”
“你?!不思進取!”李丹溪憤恨地嚷了一句,然後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北方,這次市領導的調整,明顯不公平,不合理!你就真的沒有怨言?這幾年湖陽發展得不錯,可那是金書記和您的功勞!他張宏偉就是花瓶般的存在!憑什麼伸手摘下果實?出任湖陽市委書記?”
路北方沒有答她的話。
李丹溪繼續氣呼呼道:“要不,我給我姑姑說一下,要她派人到浙陽實地調查調查,看看究竟是誰主張讓張宏偉上來的?他又憑什麼能勝任這角色?…我就想不通,明明他就不能勝任這工作,卻還提了他?…這真是太氣人了!”
李丹溪說得如此暴躁,她還真是做得出來。因為,那天自己醉酒出糗,就有張宏偉的“功能”,若不是他煽動自己,非得陪孟偉光喝兩杯,怎麼會鬨得路北方得罪孟偉光和衣瀚林?
眼見李丹溪情緒激動,路北方站了出來,眼神中透露出嚴肅與堅定,盯著李丹溪揮揮手,然後語氣中充滿不容置疑的權威道:“李丹溪,找你姑姑這事,萬萬使不得!張宏偉的任職,是省裡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策,代表省委的立場和態度!若你貿然打電話給中組部,試圖否定這決策,那麼省委的工作,可能會陷入兩難的境地!而要知道這電話是我們打的,相反更容易引起省委主要領導對我們有看法!”
路北方的話語,充滿對大局的考慮和對省委的忠誠,他的情緒,也在此刻被理性所控製。
見路北方神情堅定,李丹溪隻能狠狠歎了口氣,在為路北方扼腕歎息之時,默默放下打給她姑姑李達熠的電話。
……
路北方在為大局隱忍,張宏偉則與路北方相反,他知曉這消息,控製不住眉飛色舞,趾高氣揚!他一拳就擊在自己大腿上,興奮眸光,如利劍一般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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