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高嶺在那邊哈哈笑了笑,表示兄弟之間不用客氣,然後借著這通電話,他還對張宏偉就任湖陽市委書記,表示質疑道:“真不知省委是怎麼考慮的,竟同意張宏偉來出任這職務?我擔心他將湖陽搞得亂七八糟的。”
路北方知道姚高嶺是同情自己,感覺省委沒有將自己提上來,他很氣鬱。對此,路北方倒笑了笑道:“管他呢!既然省委任命了他,可能也有省委的考慮,我呢,不管那麼多,反正將自己的工作搞好就行了!”
與姚高嶺聊了幾句,看到夜色太深,路北方在提到先將莊子豪暫放西嶺市關押,然後湖陽這邊即日將與那邊對接押送回來等事事,兩人便掛了電話。
莊子豪沒有被湖陽警方抓住,卻被自己聯係的西嶺警方抓捕落網。路北方知悉這消息,心情真是有些激動,他準備將這好消息告訴張宏偉,免得張宏偉等人現在還苦哈哈地守在公安局指揮中心,靜候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
當然,路北方的初衷,就是想著告訴他們抓到莊子豪後,好讓大家趁熱打鐵,儘快找出更多的線索,將參與這次鬥毆的犯罪份子一網打儘!也好落實後續事宜。
然而,當路北方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張宏偉的電話時,他卻猶豫了。
這一次,路北方完全是捱不過心裡那關。
他的心裡,本對張宏偉就不待見。此時,自己屁顛顛地向他彙報這事兒,路北方實在有點難為情。過去他們之間摩擦,每次交流都像是火星撞地球,充滿火藥味!雖然現在張宏偉出任市委書記,路北方打心裡,依然接受不了他這樣平庸之輩,爬上這樣的高位。
略一思索,路北方還是將電話撥給了鄭浩。
他心裡想的,鄭浩就在張宏偉的身邊,隻要將此消息告訴鄭浩,也就等於告訴張宏偉。
哪知道,路北方打通鄭浩的電話後,鄭浩壓低了聲音道:“路市長,有事嗎?”
“鄭浩,雲天和豪門的負責人,還沒有抓到吧?”
“還沒有!”
“那我告訴你,雲天的莊子豪,現在西嶺抓到了!”
“啊?”鄭浩一聽,眼見旁邊就坐著張宏偉與駱軍,他生怕兩人聽到,當即神經一彈,忙著用手捂著手機,警覺地故意大聲道:“這事兒啊?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明天再說。”
接著,他將電話給掛了。
鄭浩莫名其妙掛了路北方的電話,讓路北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爆竹,瞬間在胸腔內炸開。他的臉色,由原本的平靜變得通紅,雙眼瞪得滾圓,仿佛每個毛孔都能噴發憤怒的熱氣。
他手中緊緊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仿佛能將手機捏碎。
“這鄭浩,搞什麼鬼?!”
但是,就在路北方發愣之時,鄭浩給他發了條短信:
“情況複雜,我等會給您回電!請稍候。”
“搞什麼鬼啊?神神秘秘的!”路北方看著短信,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他內心,仍然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等了約有十來分鐘左右,鄭浩瞅著張宏偉進了洗手間的機會,趕緊鑽進指揮中心的設備房,給路北方打電話道:“路市長,剛才張書記在旁邊,說話不方便,不好意思。”
接著,他再快速道:“路市長,剛才,您說莊子豪抓到了?”
路北方嗯了聲回答道:“是的!在西嶺市抓到了!我想讓你們明天一早,就與那邊對接,將人帶回來進行審問,以掌握更多案情。”
“啊?”鄭浩聽後,沒有路北方想象中的驚喜,而是在那邊輕聲道:“路市長,剛才…我接了通匿名電話,特彆蹊蹺!!”
“呃?蹊蹺在哪?”
“對方竟自報家門,說是雲穀區公安局的人。他利用變聲軟件說,他們局長代紫金,在這雲天夜總會入了乾股,對營業收入搞提成!而他們則在實際工作中,多次對雲天夜總會的竟爭對手,豪門夜總會肆意進行打壓,並弄死了豪門的一個人……才導致今天這起惡性傷人事故發生!”
“啊,真有這事?!”
路北方在這邊聽著,不僅張大嘴巴,也頓感背後發涼!
鄭浩從設備房探出頭,確認沒有人監聽他的話後。
他才低聲對路北方道:“就剛才,我在腦中梳理了一下整件案情!…實不相瞞,就現在,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將其中張書記和代紫金的關係告訴你?”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說!”路北方沉聲要求。
“據我了解,雲穀區公安局局長代紫金,就是張書記提上來的!而且兩人私交還不錯。若這事,事關代紫金,那極有可能牽涉到張書記!…說不定,張書記就是雲天夜總會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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