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個人感情,肖中逸肯定不想處理梁晨,但不處理他,不僅在路北方那過不了關,而且對上也沒有辦法交待,更有可能因這事,而牽連到他。
若處理他過於嚴重,肖中逸覺得這事兒,又有點對不起梁晨。
人的內心深處,都藏著半點自私。作為靜州市委書記的肖中逸,他自然不能免俗。他苦苦尋思的,就是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給梁晨安排個好去處。
在足足為這事尋思兩天後,肖中逸想到給梁晨安排在靜州市卷煙廠副廠長的位置上。現在的卷煙廠,不再負責銷售業務,工作壓力不大,工資收入還高。在靜州這小城,這崗位是輾壓百分之九十九工作的存在。
不過,肖中逸就這事兒,跟梁晨說的時候。梁晨還不願意。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自行將肖中逸的辦公室空調給調下來兩度,然後嘴裡喃喃道:“肖書記,我跟了你那麼多年……這卷煙廠,屬於國營企業,雖說現在福利好點,但以後還不知成什麼樣?肖書記,還能不能將我安排在體製內?!”
肖中逸的臉色有些陰沉。
他壓低聲音,湊近梁晨道:“你先去那裡?就是去避避風頭!你這事,現在不僅路北方在過問,而且上頭也盯著,咱們得給他們一個交待啊。你到了煙廠,也就過渡階段。待到事情沒那麼多人關注時,我肯定要重新將你拉回來!”
“可是,那副廠長,隻是一個科長?”梁晨靠在肖中逸桌上,摳著手指。
“你這人,怎麼目當如此短淺!你現在雖是副縣,便這不是被人揪著尾巴了嗎?現在將你弄到這國企裡邊混個科長,吃喝不愁,高工資拿著,你還想怎麼樣?再說……我剛說了,所有事物,他不是一成不變的啊!這省裡若是有變動,我調上去了!他路北方就是對我有成見,那又怎麼樣!官大一級壓死人!到時候,我再回來對你進行調整,誰有話說!”頓了頓,肖中逸再教訓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天時地利,不偏向我們,因此,很多時候,我們就得要忍忍!要退一步!懂了嗎?”
肖中逸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梁晨這才連連點頭。
見梁晨答應了,肖中逸將靜州卷煙廠的廠長叫來,將梁晨入職之事,向他作了交代。
除了梁晨,汙蔑路北方之事,還牽涉到吳京陽。
吳京陽僅僅是個靜州市委的司機,而且也僅是用了他的銀行賬號轉賬付款。
對他,自然沒有任何處理行為。
這其中,最冤的,當屬靜州市委常委、市委辦主任陳惟。
他因為和湖陽警方產生爭執。最重要的,還以靜州市委領導人的身份,明令拒絕湖陽民警進入靜州市委抓捕嫌疑人!而且口出狂言,態度囂張,最重要的,他這態度,還被湖陽警方的執法記錄儀給記錄下來,被提交給省委。
因此,就這事兒,經過楊高遠的首肯,擬撤銷陳惟的市委常委職務,僅保留市委辦公室主任職務,也就是說,他由以前的常委領導,變成了純粹的市委辦主任。
……
肖中逸在逐字逐句將這報告細致研究後,才同意抄送到省政府辦公廳,再轉呈給各位常委!當然,在文字報告中,無論是對陳惟,還是對梁晨的處理意見,都表述較重。其中對梁晨的處分是:記大過處分、留黨察看一年、以及公務員係統等;陳惟的處分是記過處分,撤銷市委主要領導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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