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瀚林擺擺手道:“鬆濤,不是你說的那樣簡單的!現在他們已掌握到這層信息,會調取我和蘇富源當時的通話,甚至,蘇富源已經還原,當時我們的對話,你說這?我還怎麼辦?而且……我本來不想去紀委接受談話,但孟省長不在浙陽!他們說我若不去,還要走程序將我帶去!”
上官鬆濤聽說這話,這才沉默不語了!
不過,對衣瀚林身陷此事,上官鬆濤也在幫著想辦法。
他思慮了一會兒,喃喃道:“這省信訪局這事兒,省委肯定是要處理人的!而且他們將這事兒,推給了孟省長!你說在這麼足夠的證據下,若孟省長處理你,你接受不了?他若不處理你,路北方那邊的人會死揪著這事兒不放!這會讓他好難搞喲!”
衣瀚林歎了口氣道:“就是啊!現在這事兒搞成一團糟,主動權還在路北方那裡。娘的,這路北方這次,像條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了!蘇富源被停職待查,當天去的2人被轉為刑事拘留,都這樣了,他還不滿足。這次蘇富源去湖陽,他趁機錄了視頻,竟還將視頻,舉報給省紀委。這樣一來,省紀委隻得下來查辦!我這回…看樣子,在劫難逃嘍!”
……
看著衣瀚林那萬分失落沮喪的樣子,上官鬆濤撓了撓頭,眼放精光,給衣瀚林出主意道:“咦,老衣,我想到了!要不,你就這事兒,給段文生打個電話,先在電話中,就這事說幾句道歉的話,然後呢,讓他委婉給路北方提醒半句,讓他適可而上,不要死揪著這事不放唄!”
衣瀚林站起來身,扭了扭老寒腰道:“得了吧!段文生?他以前在省裡的時候,就與我不對付!現在他進中央委員了,還搭理我?而且,就段文生那德性,和路北方一個鳥樣,想要在他麵求個人情,簡直比登天還難。”
上官鬆濤躺在沙發裡想了想,歎口氣道:“也對!段文生就那卵樣!不近人情的貨色!”
不過,兩人在聊了一陣後,上官鬆濤突然瞳孔瞪大,也跟著坐沙發上站起來道:“咦,我想到個人,說不定能向路北方說上話。”
“你說誰啊?”
“我記得你剛當副省長時,主管文化教育線對吧!?”
“是啊?”
“那你應當認識在文聯當過副主席的梅可啊!”
“認識。”
“對啦!這梅可,就是段文生的老婆,也就是路北方丈母娘啊!”
“……”
“我聽說,這路北方,比較聽他丈母娘的話!你想哦,路北方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出身,他能攀上段文生,肯定是要丈母娘梅可點頭的!梅可在他的婚姻關係中,肯定是起重大作用的!你去找她,說不定還真有戲!若是梅可能幫你說下情,讓路北方放你一馬!到時候,你也免受處分,孟省長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衣瀚林聽了上官鬆濤的建議,心中雖有幾分不情願,卻也意識到,這可能是目前擺脫困境的唯一出路。畢竟,事已至此,局勢對他相當不利!最重要的,是路北方那邊的人,還頂著讓孟偉光來處分他,讓孟偉光放在中間作難。
“那你說,我去找梅可試試?”
“必須的啊!就去試試,若是她不答應,也損失不了什麼!”
……
從上官鬆濤辦公室回來,衣瀚林便精心謀劃了這件事。
他從省文聯挑選了當前浙陽文聯主席秦瀾、文聯副主任陶潔,打著去京城邀請京圈作家采風浙陽的名號,與自己一起出行京城。這兩人,均與梅可關係頗為密切。
在梅可任文聯副主席的時候,秦瀾也是副主席,陶潔還是梅可的辦公室主任。
當然,陶潔現是浙陽文化圈內的知名作家,與梅可不僅是多年好友,更是文學上的知音。
衣瀚林深知,有秦瀾、陶潔作為橋梁,自己的請求或許能更順暢地傳達給梅可。
經過一番周密的安排,衣瀚林與秦瀾、陶潔,帶著一幫隨從,打著“邀請京圈作家到浙陽采風”的旗號,乘飛機抵達京城。
這天,衣瀚林倒是帶著一幫人,在京城與幾個著名作家見了麵。衣瀚林在這幾名作家麵前,還詳細介紹了浙陽的風土人情、曆史遺跡與自然風光,言語間流露出對家鄉深厚的情感與自豪感。秦瀾與陶潔則在一旁適時補充,分享著浙陽近年來在文化傳承與創新方麵的努力與成就……
總之吧,這形式主義的活兒,搞得像模像樣。
下午的時候,秦瀾與陶潔,便按衣瀚林的意思,約了梅可,在京城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見麵。對於老同事的邀約,梅可想都沒想,一口應承下來,而且她還要當東道主,給家鄉遠來的客人安排了晚宴。
這家茶館,位於頤和園那湖邊,以其獨特的文化氛圍和精致的茶點聞名,是文人雅士聚會的好去處。
當天下午,衣瀚林提前抵達了茶館。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和秦瀾、陶潔兩,邊品茶邊等待梅可的到來。
到了約定時間不久,一位氣質溫婉、風韻猶存的女士,帶著溫和笑意,步入了茶館!那人,正是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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