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友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滿是血汙與塵土,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聲,但身體多處骨折,鮮血不斷從傷口滲出,生命之火搖曳欲滅。
“堅持住,範所!你堅持住……救援馬上就到!”
宋萬興用儘全身力氣,將範友德從火海中拖出。
他一邊撕下自己的衣服為範友德包紮傷口,一邊拿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打了緊急救援電話。
……
情況彙報到路北方這裡,路北方的心都碎了!
“走吧!咱們到現場看看。”
爆炸的餘波,尚未完全平息,濃煙依舊遮蔽著天際。
市委書記路北方已經乘車,緩緩駛入了興北農場。
透過車窗,窗外是救援人員忙碌的身影,以及消防車刺耳的警笛聲。
車內,卻是一片寂靜。
路北方不說話。
所有人不敢說話。
路北方靜靜坐在後座,凝視著窗外那片滿目瘡痍的景象,眼神中既有對無辜生命逝去的深切悲痛,也有對敵人挑釁行為的冷靜審視。
他沒有選擇下車,而是以近乎靜默的方式,默默觀察著這一切。草料堆的廢墟中,隱約可見被火焰吞噬的痕跡,燒焦的殘骸,訴說著災難的慘烈;遠處,受災群眾無助的眼神穿透了煙霧,直擊路北方的心靈深處。
這份沉重的現實,讓他不禁暗自握緊拳頭,誓要為兩位民警討回公道。
車內,隨行人員也感受到這份沉重。
他們都靜靜的,沒有人打擾這份傷心的寧靜。
而且,他們也看到了,路北方在凝望著這一切的時候。他的淚水,早就不可控製的順著臉龐滾滾流下。
……
作為這座城市的最高領導者,路北方對此事特彆自責,特彆痛心!
同時,他也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他坐在車上沉默地凝望,並非逃避,而是知道,自己一下去,這救火的,救牲口的,不僅要忙著手頭的活,而且還要照顧他們。
更為重要的,是敵特分子如此明目張膽挑釁。
他需要自己和同僚拿出應對辦法。
這批敵人,不僅狡猾多端,且背後可能隱藏著更為龐大的犯罪網絡。最重要的,他們就高明地潛伏在湖陽,就在自己的身邊。
……
無疑,這次追捕敵方車輛,顯然是失敗的。
這次失敗,讓路北方在和沈大方、同口子礦區改造工程指揮部指揮長韓誌傑實為這處軍事設施的負責人)三人秘密商議後,鑒於敵人知情他們被打撈的軍事設備,就是湖陽,讓湖陽承受極大壓力。
當前,湖陽雖想儘辦法,但依然無力阻止事故的發生。
因此,三人隻得撰寫報告,向中部軍區申請幫助!
軍區在經過論證商議後。在同子口基地周邊,投入巨資,興建了8個香楓縣自然資源鳥類)觀測點。
實際上,這8個有人值守的鳥類觀察點,不僅能觀察鳥類,重要的,能在同子口上空以及半徑十公裡內,形成電波盲區。
而且,隻要外部大功率電波,觸發這些設備,便能定位敵人的位置。
雖然這套防範裝置價值不菲,但至少能保證同子口軍事基地的安全。
就是在這張天網布下後,中部戰區派人對之前漁民從東海打撈上來的先進設備進行拆除,不僅安全地將設備中的小型的炸彈,放在完全封閉的箱體裡麵,運到彆的軍事研究院所進行研究。
而在同子口,相關專家開始對這設備的主體,也要進行拆解研究。
雖然同子口的外圍,設置這麼一道安全網。然而,路北方深知,戰鬥遠未結束。敵人依然潛伏在暗處,對同子口軍事設施的覬覦之心從未熄滅。
……
就在路北方忙碌這些事情的時候,從國外招商回來省商務廳副廳長陳文棟,在第一時間,給路北方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中笑顏逐開朝路北方開玩笑道:“路書記好啊,好久沒給你打電話了。”
路北方笑道:“你都當上省領導了,哪還記得我這窮兄弟。”
陳文棟回應:“我去!你還是窮兄弟?三十多歲,就乾到市委書記了,還想怎麼樣?”
路北方嘻嘻笑了笑:“可我也想到省城去工作啊。省城的環境多好!”
“得了吧,你想來省裡,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兩人扯了陣沒用的,陳文棟才實話道:“北方,這次我跟著孟省長,還有曾多利副省長、我們齊廳長一道,到米國參加特斯拉一款新車的全球發布儀式。你知道的,特斯拉在我省,有個年產30萬輛車的生產車間。就是在這次商務活動中,有家瑞方德的公司,表達了想投資約3000億元,在我國建一家生產機械臂的高新技術企業的訴求。”
“當場,我就向他們公司老總,推薦了湖陽市。彆人不了解湖陽,我了解。因為隻有湖陽,才有成熟的工業產業配套體係。他們的老總聽了後,也相當感興趣,還說過半個月,就會派人來咱們省裡進行實地考察。所以,北方,就這件事,你給盯著一點,這個項目若落戶湖陽,那就對整個湖陽的工業產業,肯定將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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