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看向沈微慈的背影,剛才昭昭那般說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不是一般的安靜。
他回頭看向沈昭昭:“那位微慈妹妹怎麼從前從來沒聽說過?是自小就被送去養在莊子裡的?”
沈昭昭笑了一聲,拉著許知安去一旁低聲道:“祖母那樣說也不過為了給她臉麵罷了,她不過是我父親當年做學政時狐媚子貼上來懷的野種,我父親根本不屑一顧,結果這麼多年了,她不知哪裡打聽到了我父親身份,就跑過來尋親了,死皮賴臉要住在侯府裡呢。”
”她母親連通房都算不上,也是我母親和祖母仁心,收留她罷了。“
許知安一怔,皺眉看向沈昭昭:“竟是這身份,是有些上不得台麵。”
沈昭昭笑了笑:“可不是,侯府的日子可比她在鄉下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許知安眼裡已有了鄙夷:“這般貪慕虛榮的女子,與她母親品性倒是有幾分相似。”
沈昭昭笑:“所以我不怎麼喜歡她,許哥哥往後也彆同她說話了。”
許知安低頭看向沈昭昭笑:“這種女子我自然不屑於和她說話,不過她容貌的確不俗,可及笄了?”
沈昭昭便道:“聽說是剛及笄了。”
許知安點頭,又問:“可有打算許配人家?”
沈昭昭見許知安總問沈微慈,臉上有些不高興道:“許哥哥怎麼總問她?”
許知安笑了笑,就沒有再問,帶著沈昭昭去見將來嶽丈。
這頭沈微慈帶著月燈出去,這才問起炭火的事。
月燈便道:”我去管家那兒問,管家說入冬前就開始給各院撥炭了,隻是姑娘剛來沒多久,他給忘了臨春院,又沒丫頭去問,這才沒撥。”
“管家說下午就送過來。”
沈微慈這才點點頭。
回了院子時已是中午了,門口的丫頭見到沈微慈便道:“姑娘,剛才管家叫人送碳了來了。”
沈微慈問:“送了多少?”
丫頭就道:“管家說臨春院每月五斤的炭。”
沈微慈沒多話,進了裡屋。
月燈跟著沈微慈進去,低聲道:”五斤炭就算省著用也隻能用幾天,剩下的日子怎麼辦。”
“怎麼侯府也這麼摳。”
沈微慈在外頭走了一遭,現在手指冰涼,聽了月燈的話靠在椅子上,沉眉思量一下,又道:“這事明日再說。”
又問月燈:“管家可說了會送多少炭來?”
月燈搖頭:“管家沒說,隻說按各院身份撥,應該是有不同的吧。”
沈微慈點頭,叫月燈去生了炭火就是,自己又坐在窗前臨字。
月燈生了炭回來又看向沈微慈放在桌上的盒子問:“姑娘就不看看裡頭的毛領子?”
沈微慈倒忘了這個,看了月燈一眼笑:“這東西倒是可以留著,畢竟各房都有,後頭有機會拿去當了吧,總有用銀子的時候。”
月燈將盒子打開,見著裡頭毛茸茸的白狐狸毛,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暖融融的,不由道:“這麼好的狐狸毛,永安侯府裡的真大方,能當不少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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