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一樣比不上章元衡。
還是說她真的是喜歡上了章元衡。
宋璋的眼裡漸漸漸漸危險的眯起,他冷笑一聲,好不容易舍棄驕傲踏出的第一步,竟然被她踩在腳下踐踏,從來沒有想過要討好女人的人,忽覺得自己在沈微慈麵前有些可笑。
宋璋沉著臉站起來,高大身形落下的陰影將沈微慈整個罩住,他低頭看著她依舊平靜的眸子,剛才那一抹紅暈曇花一現,早已消失不見,一如他那顆本稍微開始心慌熱烈跳動的心。
他麵上恢複了倨傲,抿著唇冷冰冰的看她,冷沉著聲音:“算是你識趣,你也當不起爺的好心。”
說著他拂袖,擦過她肩膀,大步離去。
沈微慈聽了宋璋的話頓了下,她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宋璋從來對她冷言冷語諷刺,她不信他。
鼻端還殘留有宋璋身上的冷冽味道,她平靜的攏起袖子,拿過旁邊架子上掛著的鬥篷,轉身走了出去。
她站在廊下,披上鬥篷走至庭院時,又感覺身後又一道目光看來,側身看過去,正看見宋璋立在窗前。
他的身後是大片明亮的光線,臉上是明明滅滅的暗色。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裡磅礴的情緒,叫她心裡微微怔了怔。
沈微慈垂下目光回過頭,將鬥篷上的帽子攏在了頭上。
等在院門口的常嬤嬤一見沈微慈出來,就連忙問:“宋二爺怎麼說的。”
沈微慈想了下,又開口:“剛才我給二堂兄說後,二堂兄未說答應,也未說不答應,隻讓我先回去。”
常嬤嬤臉上犯了難,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多問,隻能是點點頭道:“那回吧。”
回了臨春院,月燈替沈微慈將鬥篷解下來就連忙問:“姑娘頭疼不疼?”
沈微慈搖頭,歪身坐在椅上,細白的手指放在火盆上,溫暖的溫度從指尖蔓延,蒼白的臉頰從新有了些血色,又看著地麵一處,微微出神。
第二日一大早的時候,文氏身邊的常嬤嬤就過來沈微慈的身邊提醒她讓她早些來裝扮。
常嬤嬤還帶了妝粉口脂,胭脂過來,放在桌上看著沈微慈笑道:”夫人說三姑娘天生麗質,雖說不上妝也好看,但上了妝到底氣色更好些。”
沈微慈伸手攔住常嬤嬤要往自己臉上抹粉的手,輕輕的開口:“嬤嬤不必忙這些,現在走吧。”
常嬤嬤的手頓在半空,也沒想沈微慈會忽然攔她。
又看沈微慈站了起來,已經讓月燈去拿鬥篷了,她隻好拿了口脂過來:“那三姑娘塗些這個吧,氣色也好些。”
沈微慈垂眸看了眼常嬤嬤手上的東西,隱去了眼底的諷刺,倒沒再說話。
常嬤嬤便連忙將唇脂抹在沈微慈唇上,從前素淡的唇色染了丹紅,本嫵媚的麵容一下子就變得更豔麗了起來。
常嬤嬤看的呆了下,風神嫵嫵也不過如此。
沈微慈未多話,看了一眼麵前的常嬤嬤問:“現在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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