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裡兩個姑娘同時落水,站在石橋上的幾個丫頭婆子全都慌了神,趕緊大喊著去叫護衛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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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湖水涼如骨髓,入目全都是一片沉暗的黑色。
隱隱的哭泣聲傳來,沈微慈隻覺得頭重的厲害,隻想再睡一兒,再睡一會兒。
從進了侯府裡也從來沒有這麼鬆懈過,腦子裡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要好好睡一覺就好。
月燈跪在床前哭著給沈微慈換了衣裳,又聽身後禾夏焦急的聲音:“我剛才看見郎中被二夫人叫走了,兩個郎中都被叫走,我去叫郎中來,卻被二院的人攔著不讓進去,我在門口等了許久了也沒見人出來,這怎麼辦?”
“等郎中給二姑娘看完,也不知多久了。”
月燈一聽這話,又看沈微慈蒼白的麵容和緊閉的雙眸,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也沒這麼欺負人的,我這就去求老太太做主去。”
“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姑娘出事。”
說著月燈讓禾夏和燕兒照顧著,自己就往外衝。
她抹著淚一路哭著,才出了臨春院沒多少步,就被兩個婆子堵在了前頭不讓路。
月燈氣的快暈過去,指著那兩個婆子就罵道:“你們彆太欺負人。”
那兩婆子冷冷看月燈一眼:“二夫人吩咐了,郎中給二姑娘看完自然要去給三姑娘看,你現在往哪去?”
“二院的事你要敢鬨去老太太跟前,彆怪我們將你綁起來到讓二夫人麵前去,再處置家法。”
月燈臉色大變,幾乎是哽咽著咬著牙道:“我家姑娘和二姑娘一起落的水,憑什麼二姑娘先看郎中?”
“又憑什麼明明來了兩個郎中,卻不願讓一個郎中來看我家姑娘。”
“你們不讓我見老太太,我自己出去請郎中去。”
一個婆子抱著手冷笑:“二夫人是三姑娘嫡母,哪有讓三姑娘自己出去請郎中的道理,外頭不又傳二夫人苛待她了?”
“又不是不讓郎中去臨春院,你老老實實回臨春院等著,敢出幺蛾子,彆怪我們兩個老婆子不留情麵。”
月燈今日總算見識到什麼是大宅裡的黑心麵孔,二夫人這分明就是要拖死她家姑娘。
她咬著牙,也不管多的,更不浪費時間說話,發了狠的往外頭衝,等她衝破兩個婆子時,卻絕望的發現前頭又來了四五個婆子圍過來。
她後退一步,絕望漸重。
那幾個婆子圍上來,一進身就將月燈架起來推往臨春院,口中不忘威脅道:“老老實實給我呆在臨春院的,敢再給我們二夫人添麻煩,我們二夫人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們。”
月燈一個人哪裡是她們的對手,被推回去臨春院,門口還有五六個婆子守著,根本出不去。
臨春院又是個偏僻僻靜的地方,三房的人又去了溫泉莊子,郡主娘娘聽說去陪母親去了不在,大爺二爺在宮裡,唯一隻能求老太太了。
可她根本出不去,怎麼喊都沒用,幾乎哭的不行。
她看著門口守著的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婆子,一轉身又回裡屋裡讓禾夏多燒兩盆炭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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