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宋璋沒為她去老太太麵前做主,老太太估計也是能瞞著就瞞著,畢竟是醜事,傳出去說建安侯府的家宅不寧。
老太太考慮的是利益和名聲,文氏的求饒微不足道。
過年這些天很快過去,沈微慈被父親喊去了書房,一進去就見到父親手上拿了一個盒子給她:“這是給你的。”
沈微慈看著父親手上的盒子愣了下,伸手接過來打開,卻見著裡麵放著一隻金鑲玉的手鐲。
她錯愕的看向父親:“父親為什麼忽然給我這個?”
沈榮生看著沈微慈愧疚的歎息:“上回送你的東西是底下人弄錯了,這回這個是我補償給你的。”
說著沈榮生又看著沈微慈的臉低低道:“你這些日子在老太太跟前儘孝我也瞧見了,你從前吃了苦,是個懂事的孩子,我也未對你有多關心。”
“你嫡母這樣對你,你也沒鬨過,我都看在眼裡的。”
沈微慈便將手上的盒子放回到父親手上,認真的搖頭道:“女兒從來不在意這些東西的,隻要父親能夠不為難,女兒也從來不覺得委屈。”
“要是父親是因為對女兒愧疚才將這個送給女兒,女兒不願意要,請父親拿去給二姐姐吧,現在的二姐姐更需要父親的關心。”
沈微慈說完又看向父親:“父親,女兒明白為什麼二房會成這樣,等女兒嫁出去了,嫡母也就寬心了,家裡會再和睦起來的。”
沈榮生怔怔看著手上被退回來的盒子,隻覺得麵前的女兒懂事的讓人心疼。
要是昭昭有沈微慈的一半懂事,家裡也不會鬨成現在這樣了。
他也明白沈微慈的話沒錯,他看著她低聲道:“你放心,往後你的親事有我和老太太給你做主,不會再讓你嫡母經手了。”
“三月的春闈後,我會仔細給你挑選一戶人家的。”
沈微慈便感激的給父親道謝。
從聽竹居出來,外頭的白雪落到她的臉上,月燈撐傘過來給她擋雪,沈微慈輕輕伸出手指接過雪色,目光中滿是悵然若失。
她的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是剛才父親將那個鐲子給她的一瞬間,她竟然覺得惡心。
讓她幾乎快控製不住情緒的作嘔。
那股厭倦感直到現在還沒消退,她沉默的走在暮色間的青石路上,緊緊攏著身上的鬥篷,一腳一腳踩過剛落下的白雪,看著它們消融,轉瞬即逝。
她低頭走路,路過湖邊時,忽然覺察到一隻手伸過來,緊接著她就被帶進了一個假山洞中。
假山洞裡更加昏暗,什麼都看不見,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人堵住了唇畔,急風驟雨般的吻下來。
那吻又熱烈又強勢,炙熱的大手緊緊按著她的腰肢,像是要將她緊緊按進他的懷裡一般。
讓沈微慈喘不過氣來。
宋璋幾乎將這些日子受到的冷落全發泄在了沈微慈的身上。
裴湛那混賬,出的混賬主意,沒讓沈微慈對他抓心撓肺,反倒是讓他茶飯不思,被逼的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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