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消息賣給沈公公,他是大太監方涼的人,方涼是誰?他是時大總管的徒弟。如果沒有時總管的允許,他怎麼可能會派沈公公出來打聽消息?”
“皇上未必真的恨王家,你們若是敢跟我一起,我將來發達了絕不會忘記你們。如果你們還是害怕,那就算了。”
那兩人聽葉朋飛說完,已經動搖了,這會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翻身的野心和希望,頓時便都點了點頭。
……
王家,寧遠堂裡。
秦韻拿出自己這幾日所有的進賬,全擺在桌子上。
像這樣一遝銀票,以往劉氏和董氏是絕不會放在眼裡的,可今日不同往日,她們二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劉氏道:“娘,您這是要乾嘛?”
秦韻道:“明天就要上路了,想著給你們一家分一些。帶在路上,到時候有我坐鎮,官爺們應該不會給你們上夾板。一路上你們想吃點什麼,也可以自己買一些。”
劉氏和董氏麵色一喜,這也太好了。
一直在偷聽的王岩連忙帶著媳婦蘇氏進來。
“娘,太好了,您總算是想通了。”
話音剛落,便伸手去拿銀票。
“啪”的一聲,秦韻給他一巴掌。
王岩頓時委屈道:“娘,你又打我,我隻是想先拿一百兩給珍珠買點燕窩帶著,萬一出了京城,那些燕窩不好吃呢。”
秦韻冷笑道:“那就吃土。”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吃燕窩,秦韻想一拳砸破三兒子的戀愛腦。
蘇氏拉了一把王岩,連忙道:“娘都說要分家了,你急什麼?”
秦韻的手按在銀票上,淡淡道:“誰說我要分家了?”
“這是我的銀票,我愛給誰給誰,你們倆靠後去。”
蘇氏以為不分給她了,著急道:“娘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我和相公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嗎?”
秦韻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去劉家要債的時候你們倆躲哪裡去了?”
王岩心虛,小聲解釋道:“珍珠身體不好,不能吹冷風的。”
“娘就彆為難我們了,我們夫妻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說了,瑩瑩和方姨娘她們不是提前回來了,娘想必也是心疼珍珠的。”
秦韻:“……”老娘心疼個屁。
這時李嬤嬤進來回稟道:“老夫人,薛侍郎薛大人來了,在門外候著呢?”
王岩頓時奇怪道:“他來乾什麼?”
董氏氣憤道:“我去趕走他。”
劉氏也道:“我也去!”
“都站住!”
“讓他進來!”秦韻說道,她等的就是薛榮。
劉氏著急道:“娘,為什麼啊,他肯定是來奚落咱們家的。”
董氏道:“對啊娘,還是讓兒媳去打發他走吧。”
秦韻的目光看向銀票:“他是來送錢的。”
王家眾人:“……”啊???
薛榮被請進來,發現王家人雖然穿得不好,但根本沒有半點垂頭喪氣的模樣?
相反,看上去比從前還精神,一個個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他看向主位上坐著的秦老夫人,梳著元寶髻,帶著石青色繡花抹額,身著豎領大衫,戴的發飾雖然不多,可就那樣端莊地坐著,竟也有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就在這時,薛榮好看見了一旁桌麵上的銀票,瞧那厚度,和他帶來的差不了多少。
這就是傳說中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看見王家淒慘的模樣,他莫名覺得有些遺憾呢。
“老夫人,內人嘴笨,不會說話。若有得罪您老人家的地方,我替她賠罪來了。”
說完,從袖子裡抽出一半的銀票放在桌案上,看起來到是虔誠。
王家眾人個個都有些意外,眼裡閃過一抹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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