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你背上啊,我怎麼看得見你鞋破了?”
“再說了,都怪娘偏心,隻肯給我們一百兩銀子,不然相公自己就可以買鞋了。”
“我讓你彆說了!”王岩撐著身體站起來,一瘸一拐地重新找了個地方坐下。
蘇氏憤然地跺了跺腳,哭著道:“王岩,你跟你娘一樣,就知道欺負我。”
“你不就是嫌棄我不會生嗎?可你看過大夫沒有,萬一是你的問題呢?”
“嗚嗚嗚嗚……我蘇珍珠真是命苦啊,嫁到你們家來受罪不說,連婆婆和相公都聯起手來欺負我。”
王岩抱著頭,一臉苦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日子過成這樣了?
在村裡用了午飯,他們便繼續趕路了。
所有差役在看見秦韻有了侍衛以後,瞬間個個都跟鵪鶉一樣,訓斥犯人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方吏目更是道:“昨夜剛下過雨,路滑。我們走慢些也無妨。”
秦韻道:“勞煩方吏目體諒,不過照常行路便好。”
方吏目頷首,催促犯人們整裝待發。
至於孟雙慶,沒有人再提起,就好像他們隊伍裡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行了半個時辰,王岩漸漸支撐不住,好幾次差點摔倒。
秦韻讓葉鵬飛把把板車推到王岩的身邊,出聲道:“老三,你上來坐車,我走路。”
王岩抿了抿乾裂的唇瓣,恍惚感覺要昏過去一樣。
秦韻拿水帶給他,她已經在水裡兌了退燒藥,對王岩的病情有好處,不過他不能再勞累了。
否則傷口繼續惡化,引發重症就麻煩了。
“娘……”
“彆喊了,上去吧。”
王岩剛坐上車,蘇氏便迫不及的地上前道:“娘,我也要坐車。”
“兒媳好累啊,走不動了。”
“說著,直接躺在板車上,占了大半的位置。”
秦韻目光掃過王家那些孩子們,三個乖孫女,四個孫子,最小的那個才九歲,他都沒有喊累呢。
“不行,要坐車也是傷員和孩子,你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