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是他親自送上馬車的,而秦老夫人這一路走來沒多遠,多人目睹馬車確實從未停下過。”
安國公內心一震,這怎麼看都像是個局,就是看不出破綻在哪裡?
“這……”安國公看向周堂。
周堂看向孟氏。
此時的孟氏已經堅持不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地喊:“老爺,國公爺,救命啊!”
“奴婢是冤枉的。”
“你怎麼會出來的?我不是讓你禁足了嗎?”田同大吼道。
安國公仿佛找到了問題的關鍵,當即嗬斥道:“孟氏,你受誰的指使要這樣迫害我們田家?”
“今日你要是說不清楚,就讓周大人把你抓了,好好徹查。”
孟氏大哭道:“國公爺,我真的被禁足了,是老夫人叫宋嬤嬤接我出來的。”
“這馬車也是老夫人坐的,隻是她先行下車了,我是無辜的啊。”
“什麼?”安國公麵色驟變。
如果是他娘在背後搞鬼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畢竟他知道,自己的老娘有多恨秦老夫人。
田同更是驚訝道:“母親?她人在哪兒?”
安國公沒好氣道:“娘根本沒有在馬車上,你問這個乾什麼?”
“孟氏,既然禍是你闖出來的,那你就受著。”
“周大人,這妾室囂張跋扈,平時行事就魯莽,既然是她惹出來的,你就將她抓了,任由秦老夫人發落吧。”
孟氏聞聲,朝著田同哭得傷心絕望道:“老爺,妾身好歹為田家生下兩個男丁,您真的就這麼狠心嗎?”
田同不忍,剛要說話,安國公便拉住他,壓低聲音道:“五萬兩呢,你去救?”
田同瞬間就猶豫了,那可是他們三房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錢財。
秦韻不急不緩地道:“國公爺這是覺得,奴有罪,主無辜?”
安國公口氣強硬道:“那是當然。”
秦韻笑了:“那太好了,搞了半天,我們王家原來是冤案一場。”
“畢竟當初我們王家之所以被周大人徹查,乃是因奴有罪,主擔責啊。”
安國公麵色一黑:“那怎麼能一樣?你們王家的大總管可是當街打死人命。”
秦韻回懟道:“是又如何?我大孫女現在還昏迷躺著呢?再說萬一老婦一時激動,死在這裡呢?”
“你們田家的奴是不是也算當街害死人命了?”
安國公說不過秦韻,冷冷道:“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事情是孟氏惹出來的,與我們田家無關。”
秦韻嗤笑道:“你還真是雙標狗!”
“當初參我們王家當街謀害人命參得可歡了,恨不得一天上十道折子。”
“如今輪到你家的奴婢出事,竟然揮一揮衣袖就說跟你們田家無關?”
“可惜啊,這天下是大魏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更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天下,豈是你想脫罪就能脫罪的?”
“周大人,本命婦說的可對?”
周堂閉上眼,內心倏爾一震。秦韻為什麼敢提王家犯的罪,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真的隻是為了拿到銀票嗎?這一刻,周堂動搖起來。
他突然有些害怕,秦韻圖謀,是比錢財更大的事。他更深知這裡沒有人是秦韻的對手。
他不是,國公爺更不是。
再次睜眼,周堂鎮靜道:“國公爺,大魏律法,奴罪主受,您現在應該賠償秦老夫人五萬兩銀票,並且……找人將王大小姐醫治好。”
安國公聞言,麵色驟變。
“周堂……你……”
周堂道:“這乃是律法。就算案子發到大理寺去審,也是一樣的。”
安國公攥緊拳頭,又氣又急,卻偏偏發作不得。
當即朝著田同怒吼道:“看看你們三房乾的好事,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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