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秦韻打斷他:“方大監請回吧,明天若有空,到城裡喝茶,我請方大監看出好戲。”
方涼吞咽著口水,心想那他不來都不行了。
不過還彆說,到真是有點期待呢。
方涼出去的時候,韓嬤嬤在拐角處叫住了他。
並將孟氏姐弟的惡行都說了。
方涼臉色一變,點了點頭道:“多謝嬤嬤,我知道了。”
韓嬤嬤目送方涼離開,這才趕回去伺候秦韻。
不料這個時候周克順來了。
正在詢問道:“老夫人說要寫什麼牌子?”
秦韻道:“就像進士及第那樣豎起來,可共眾人查看的牌子。”
“上麵就寫:順天府差役孟雙慶受人指使,在流放途中對定國夫人暗下黑手,因其學藝不精反被護衛殺死。其姐姐孟氏買通定國夫人身邊的護衛,意圖再行刺殺。因計劃失敗,當街讓車夫駕車撞翻定國夫人的馬車,企圖同歸於儘。”
“現如今定國夫人生擒孟氏,遊街示眾,凡有好心人告發孟氏姐弟罪行,隻要敢於說出背後主謀,不論到大理寺作證否,定國夫人都將賞銀千兩,當街交付。”
韓嬤嬤倒茶的手頓住!
這是句句不提田家,句句意有所指啊。
周克順也驚呆了,試探地說道:“老夫人,如此一來,此事必定轟動全京城。”
秦韻喝了一口茶,淡然一笑:“要的就是轟動。”
“至於是不是全京城也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當年說奴罪主受的那些人……他們應該也不能閒著了,是吧?”
周克順猛然一驚。
他一開始以為,秦老夫人這塊牌子是想拉田家下水?
如今這是……要拉整個大魏的官員下水啊。
“老夫人……這……這……”
秦韻道:“當初王家牆倒眾人推,如今想來先生不覺得蹊蹺嗎?”
“還是說,這麼露臉的事周先生不敢做?”
“你可知,若是這筆糊塗賬不算清楚,王家人……永遠都是戴罪之身。”
“而先生雖有鴻鵠之誌,怕也無能重返仕途。”
周克順眼底刹那湧上淚光,不敢置信道:“我……還能……”
還能什麼?他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隻是心頭如赤焰燃起,滾燙異常。
“好,我寫。”
周克順鄭重道,眼底滿是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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