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中,謝讚帶著敬王府的侍衛趕到。
“王爺得知老夫人遭受行刺,擔憂不已,特意將這些個侍衛送來供葉侍衛驅使。”
“等王家的事情了結,再送還王府不遲。”
葉鵬飛連忙道謝。
謝讚看了一眼田家的人,那群人弓腰縮背的,嚇得連忙往後退去。
不一會,眼看實在是拿不下那牌子,這才不甘心地離去。
遊街的隊伍卻因此更壯大了,甚至於還有人提前清場,方涼一看這架勢,不好了,連忙叮囑沈寶道:“你跟著查看,可彆出什麼大事了。”
“我這就回宮,稟告皇上。”
沈寶堅定道:“乾爹快去吧,兒子一定看好了。”
方涼也不耽擱,當即騎馬趕回了皇宮。
剛剛下朝,皇上留了幾個閣老在值房議事,他則回了慶元宮。
見了值房的太監就問道:“方涼回來沒有?”
值房的小太監連忙回道:“方大監還沒有回來。”
皇上蹙眉,準備換身常服就去議事。
過了一會,小太監欣喜地回稟道:“啟稟皇上,方大監回來了。”
皇上沒有說話,時全對那小太監道:“回來就叫他過來。”
小太監急匆匆出去,不一會,還在喘氣的方涼就進來了。
剛換的衣服,帽子還是歪的,腰帶也沒有係好,那穗子壓著沒理好。
皇上看了他一眼,頗有些嫌棄道:“老夫人不是請你去看戲的?你怎麼像是去打仗回來?”
時全上前,快速幫他整理,又推他往前去。
方涼跪在地上,苦著一張臉道:“奴才哪是看戲啊,奴才感覺心肝都要蹦出來了。”
“皇上,老夫人把那孟氏的罪狀寫在一塊大牌子上,將那牌子和孟氏綁在一起遊街。”
皇上來了興致,問道:“哦?那上麵寫了田家沒有?”
方涼搖頭:“沒有,連孟氏是安國公府的妾室都沒有提,可是……這滿大街的,誰不知道孟氏是安國公府的人啊?”
“奴才實在是擔心,就趕著回來了,隻讓沈寶在哪兒盯著。不過奴才來的時候,看見田家的人想鬨事,被葉侍衛一句敢砸牌子就是幕後真凶給堵了回去。”
“另外就是敬王府的謝長史送了二十個侍衛去幫忙維持秩序,其他到沒有什麼了。”
皇上已經換好衣服了,走過方涼的身邊往外去,並道:“昨天老夫人還讓你跟朕說什麼來著?”
方涼早把昨天的話背了幾遍,這會直接脫口而出:“老夫人說讓您彆操心了,她有能力應付,省得田家人說她仗勢欺人。”
皇上又問:“還有呢?”
方涼猶豫著,又不知道要不要說,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老夫人請您好好看著她欺負彆人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大笑。
“不錯。”
“時全,給他記一功。”
時全應聲,跟著皇上出去了。
留下方涼在大殿裡,長長地鬆了口氣,然後抬手擦汗。
與此同時,閣老們待的值房裡,東宮裡的小太監火急火燎地趕來。
當看見徐寧時,瞧那臉色都快哭了。
眾人自覺避到隔間裡,徐寧快步走到門口,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小太監吞咽著口水,緊張道:“出大事了。”
“王家人抓了安國公府一個小妾,插上牌子遊街了,說她和她的弟弟企圖刺殺秦老夫人未果,王家賞銀一千兩找幕後真凶呢。”
“什麼?”徐寧瞠目結舌。
當即問道:“那小妾是幾房的?”
小太監道:“三房,田同的寵妾。”
徐寧握了握拳,說道:“不是國公爺的就好,先讓周堂過去,他是順天府,這件事該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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