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你也來湊這個熱鬨?”秦韻問道,絲毫不怵。
安國公怒斥道:“你先把我娘放開!”
秦韻冷笑:“放開?”
“你知道她過來乾什麼?她衝進我家,上來就給我兩個兒子一人一巴掌?”
“怎麼?我們王家欠你們田家的?”
安國公目光一眯,看向他娘還在流血的嘴角,直接讓眾侍衛圍了上去。
並道:“就算我娘有失禮之處,你們王家也報複回來了,還揪著不放,秦老夫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韻看向圍上來的侍衛,以及被自己踩著卻滿心憤恨的田老夫人,突然就想火上澆油,成全他們的張狂。
隻見她鬆開田老夫人,帶著兩個兒子往後退了兩步,並道:“你們可不要亂來,我們家是有貴客在的。”
田老夫人得了自由,又看見兒子帶了這麼多人來為她出頭,哪管什麼貴客不貴客的?當即就囂張道:“你們去,給我殺了他們!”
安國公麵色一緊,他可不是來殺人的。
田老夫人看他不動,捏起拳頭狠狠捶了他幾下。“廢物,你怕她乾什麼?”
“叫我們家的人都衝上去,打死了老娘兜著,連他們家的狗都要不要放過!”
秦韻眸色一變,冷聲嗬斥道:“你們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你們不要命了!”
田老夫人看見秦韻害怕了,她總算是在秦韻的身上看見的畏懼和擔憂。還有比這更讓她痛快的嗎?
沒有了!
她麵目猙獰地笑了起來,得意道:“上一次在宮裡讓你給逃了,這次你休想避過去!”
“就憑我身上這些傷,也足夠要你們一整個王家人的性命!”
王家其他人陸陸續續趕到,後院的“進寶”都被牽了來,嗅著血腥氣的它躁動極了,齜著牙,一副按耐不住的架勢。
秦韻用手安撫它,冷笑道:“你是一品誥命夫人,我也是一品誥命夫人。你闖入我家行凶,我們是正當反擊。”
“你們家要是還敢動手,那就是惡意行凶,後果你們可想清楚了!”
安國公沉著臉,他當然想清楚了,他隻是來嚇唬王家人的,順便把他老娘接回去。
哪能真像他娘想的那樣,衝上去殺人,他可沒有那個膽子。
當即便上前攙扶田老夫人道:“娘,我們先回家去吧。”
田老夫人激憤地推開他,沒好氣道:“滾開,沒出息的孬貨!”
隨即她指揮著田家的侍衛道:“你們上去,把田家人全給我殺了。”
“到時候就說為我是被綁架來的,誰讓他們王家人跟綁匪有關,那是死有餘辜。”
田家的侍衛可不傻,沒有人敢動,一個個麵麵相覷,還時不時看向安國公。
安國公冷著一張臉,就這樣任憑田老夫人發泄著。
王霽站出來道:“荒唐!”
“莫說田老夫人一路奔波過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就是我們整個王家,有誰看見我們踏出大門的?”
“你們田家今日膽敢仗勢欺人,那就彆怪我們王家告去順天府,治你們一個強入民宅,惡意行凶的罪過!”
田老夫人見王霽隻是個半大孩子,越發憤慨道:“連你一個黃毛小兒都敢跟我叫囂?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當今國太!”
“莫說是你祖母,就是當今聖上來了,那也得低頭喚我一聲老夫人。”
“你祖母仗著救過皇上享了這麼多年的福,早就夠本了。你們王家既不是皇親也不是國戚,憑什麼跟我們田家叫囂?”
秦韻漠然道:“我承認你是國太,但你也彆侮辱皇上了。自己做的惡事自己擔著,我們王家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能立足於京城,靠的從來不是姻親關係,而是實打實的功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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