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那邊,去過王家回來,到現在還病在床上呢。
他派人去問,公主隻說他們儘力了,不能再插手。
唯一現在還管事的,就是周堂。
他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有什麼辦法?
田梁道:“到時候判流放,咱們找自己人跟去,一定會沒事的。”
田同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
當即失望透頂,氣憤地喚道:“大哥!”
田梁也怒道:“那你說怎麼辦?讓娘去嗎?她都已經中風了,現在就躺在床上,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江兒、洋兒怎麼說都是田家的子孫,就當他們為老太太儘孝了。”
田卓也道:“三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不願意。可那被抓的,畢竟是你的小妾啊。”
“江兒和洋兒為了家族犧牲,那族譜上,我們會寫明的。”
田同咆哮道:“放屁,跟王家這事你們休想賴給我們三房。”
“敬王爺已經審清楚了,是老太太的主謀。”
“我白搭進去一個小妾,算我倒黴,可你們想要我的兩個兒子去流放,做夢!”
田梁嗬斥道:“田同,你是我們田家的人,怎麼說得出口這樣的話?”
“太子和公主隻是一時不能伸手,以後一定會把兩個孩子救回來的。”
“你這樣大發脾氣,是想背祖忘宗嗎?”
田同被這話壓得死死的,眼眶都紅了,氣得攥緊拳頭,狠狠捶著桌子。
田卓在一旁道:“三哥,你們那一房還有錢家呢。我三嫂才是你的正妻,你不如收心回來,跟我三嫂生個嫡子,那才像話。”
“你……”田同氣得冒煙,都想掐死田卓了。
就在這時,下人來稟:“幾位老爺,三夫人求見。”
田梁不悅道:“她來乾什麼?”
田同目光倏爾一亮,竟然忘記妻子叮囑過的事情了,連忙道:“快請她進來。”
隨即他冷傲地掃視田梁和田卓道:“江兒和洋兒已經記在她的名下,你們要讓她的兒子去頂罪,當然就得知會她。”
田梁和田卓瞬間沉了臉,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周堂喝著茶,目光微微一閃,心想錢氏果然登場了。
就差一點,最後一點,他就能知道,錢氏和秦老夫人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錢氏進來,忽略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徑直給田梁行了禮。
並道:“大哥,我嫁入田家十幾年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絕不會鬨事的。”
田梁麵色稍緩,點了點頭。
錢氏又對田卓道:“五弟,嫂子說幾句話,你莫要見怪。”
田卓訕訕的,連忙道:“哪裡,三嫂你儘管說。”
錢氏看向田同,問道:“怎麼樣了?情況很糟糕嗎?”
田同連忙道:“敬王爺審完了,主謀斷定是老太太。可老太太身體不好,敬王爺也體諒,就是王家那邊讓江兒和洋兒去頂罪。”
錢氏歎道:“最不願意看見的局麵,還是出現了。”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太太去受苦。”
田梁道:“弟妹你通情達理,大哥很欣慰。讓江兒和洋兒去,我們一定會打點好的,不會讓兩個孩子去受苦。”
錢氏道:“大哥說的我都明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