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珠哭得慘兮兮的,一邊搖頭,一邊給蘇全跪下。
蘇全將目光轉向王岩,問道:“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岩垂眸,低聲道:“我們的確是被趕出家門了。”
蘇全聽後,頓時一臉失望,他看了看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女兒,又看了看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女婿,最終忍不住內心的悲憤,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
“老爺……”
“爹……”
“爹……”
蘇李氏和蘇金麗連忙扶住了蘇全,蘇珍珠也掙紮著上前,要去搭把手。
結果蘇全拂開她的手,一臉失望道:“你曾經說過……將來長大了,會好好孝順爹爹的……我以為,你也明白何為孝道。”
“想不到……咳咳……是我錯了。”
“爹……”蘇珍珠哭泣著,一邊搖頭,一邊哽咽道:“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是我做錯了,是我做錯了。”
王岩也放下被子,跪下來道:“嶽父,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蘇全嗤笑,又嗆出了點血。
“老爺,您彆說話了。”蘇李氏又氣又悔,她想讓丈夫徹底看清大女兒的嘴臉,又不想他落得這般痛苦的模樣。
蘇全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彆擔心。
然後他強撐著跟王岩道:“你我初識,我便被你的風度所折服,才放心將我這女兒交給你。”
“我知道她嬌氣得很,等閒人家根本不敢娶。可你既然娶了,我不求你徹底改變她,可你怎麼也跟她一樣,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秦老夫人再如何,也是你的親娘,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傷她的心?”
“我蘇全有今天,活該的,是我教女無方。”
“王岩,你休了她吧。”
“老夫人包容了她這麼多年,我們蘇家要對她老人家有個交代。”
“爹……我不要……嗚嗚嗚我不要……”蘇珍珠哭泣著,惶恐地搖頭。
她不要被休,她不要離開王岩。
“嗚嗚嗚,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蘇珍珠繼續磕頭,一副哀求的模樣。
蘇全不看女兒,隻是淡漠道:“我們蘇家自己種的孽,自己受。”
“你要不聽我的,你可以走,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嗚嗚嗚嗚……爹……”蘇珍珠徹底驚住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王岩道:“我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娘說隻要我賺回兩萬兩,就讓我們回家去。”
“嶽父,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王岩說完,也跪下來磕頭。
兩萬兩?那得到猴年馬月?
蘇全道:“你們根本就不懂,那是老夫人對你們已經徹底死心了。”
“彆說是兩萬兩,貧賤夫妻百事哀。”
“你們能熬得過去?”
王岩繼續磕頭道:“可我現在休了她,對你們蘇家來說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求嶽父彆再說了。”
蘇全虛弱地閉上眼睛,淡淡道:“你要堅持,那你把她領走吧,我不想見她。”
“爹……”蘇珍珠還跪著哭。
蘇全卻已經轉過臉,充耳不聞。
王岩放下攙扶蘇珍珠起來,夫妻倆很快便離開了。
蘇金麗看著他們的背影,想不到姐夫竟然這麼能忍?她爹都發話了,他還不趁機休妻?
蘇李氏招呼蘇金麗道:“彆看了,快扶你爹進去,今晚先將就著,明天就出去找房子。”
隨即母女倆將蘇全攙扶進馬廄裡休息。
臘月二十六日一早,周堂就收到了田昌的回信,同意把女兒田清濘許配給他。
周堂拿到信件喜不自勝,當即備上厚禮,前往田家。
田梁聽說周堂來了,便叫下人請他去書房。
誰知道下人回道:“周大人去了二房,而且還帶了很多禮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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