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奕來到眾學子麵前,說道:“爾等聚集於此,可是為建書院的事?”
眾學子連忙應聲。
夏揚鬥膽上前道:“謝大家,您有所不知,現在朝廷新劃的地根本不足建兩所書院。為了不讓外地的學子來京城跑空,所以我們這才……”
謝英奕冷聲道:“你怎麼知道那地不夠建兩所書院的?”
“是誰告訴你的?”
夏揚心虛道:“這……小的也是聽工部的人說的。”
謝英奕質問道:“工部誰人說的,報上名來。”
夏揚麵色難看,支支吾吾道:“那位大人告訴我是好心之舉,我若是供出他的名字,豈不是害了他嗎?”
謝英奕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夏揚道:“晚生夏揚。”
“還有誰領頭的,站出來!”
尹子安縮了縮脖子,不敢應聲。
謝英奕冷笑道:“爾等眼盲心瞎,聚眾鬨事,蠢出天際。”
尹子安聞言,忍不住嗆聲道:“謝大家,我們這怎麼算聚眾鬨事呢?我們這也是為了兩位大家著想,這建書院的地都不夠,官府這不是在騙人嗎?”
謝英奕怒吼:“我呸,你懂個屁。”
“天子腳下,順天府衙,那是老百姓伸冤講理的地方。若是能連兩座書院都要欺騙爾等,那你們還讀什麼書?考什麼功名?”
“仗著自己讀了兩篇文章,不思量報國之策,反而在這裡質疑朝堂,質疑皇上的決策,當真以為朝廷離了你們便後繼無人了?”
“我謝英奕今天就告訴你們,書院會如期落成,爾等……也休想成為書院學子。”
眾學子聞言,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可不想得罪謝大家,畢竟圈地這事說到底也輪不到他們管。
夏揚和尹子安眼見局勢轉變,對視一眼,心一橫,便再次站了出來。
夏揚道:“謝大家,您是一片丹心,我們都知道的。隻是這清溪村的事情著實蹊蹺,您暫且先彆管,等我們聯名向朝廷把地要了,到時候再請您出麵。”
尹子安隨後道:“就是啊。謝大家,我們都是尊敬您的後生。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吧,我們保證讓書院順利建成,絕不會讓您老為難的。”
謝英奕冷笑道:“我當你們是什麼稀世奇才,能有什麼辦法解決問題?誰知竟然隻會威脅相逼。”
“幾百人加起來卻連那年近花甲的老太太都不如,簡直可恥。”
夏揚攥了攥拳頭,目露不悅道:“謝大家,我們雖然不才,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還請謝大家不要詆毀。”
尹子安道:“謝大家說的是秦老夫人吧?她老人家是把你們都請出山了,可這書院若是不成……於天下學子又有何意呢?”
謝英奕耐心耗儘,猛然掏出地契道:“爾等蠢材,你們且看清楚了。”
“這乃是興旺街地契,共六百畝,是秦老夫人捐出,用以建造書院所用。”
“她老人家,一介女流,年輕時大義當先,救聖上於戰火紛亂。如今年近花甲,傾家之力捐地建學,為的便是清溪村百姓不再受苦。”
“可恨爾等,擔有學識之名,實則一群鼠輩。光天化日與賊人叫囂於市井之間,圍困府衙,自以為是。”
“你們還想重啟劃地,是嫌那群貪官貪得還不夠多?還是清溪村的老百姓還不夠苦?”
“若讓爾等當了官,天下百姓何來安穩日子?”
“周堂!”
“該抓的抓,不要手軟。”
“出了事,我自會麵見皇上,替你呈情。”
周堂勾唇,邪魅一笑。
等的就是這一刻。
隻見他舉劍高呼:“都聽見謝先生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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