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聽後,氣得渾身發抖,怒指道:“你果然是瘋了!”
“你女兒曾經的皇後之尊,你外孫的太子之貴,你外孫女的公主之榮,皆讓你當成了炫耀的籌碼。”
“你可曾仔細想過,皇後體恤我不過是看在皇上的份上加以照顧。”
“太子和公主孝敬你,乃人倫之情,是為天下孝道之表率。”
“而你,作為曾經的皇後之母,太子和公主的外祖母,不僅不修身養德,感念皇恩,體恤百姓。反而大放厥詞,在意什麼萬人來賀,滿門榮耀?”
“你如此嗜名奪利,對得起你的身份嗎?對得起太子和公主的照拂嗎?”
“你簡直不堪入目。”
梅蓉最討厭的,便是秦韻這副高高在上指責她的模樣,好像她真的如此不堪,不配和秦韻相提並論。
於是她發瘋一般地嘶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辛辛苦苦教養出的女兒,她為何不能偏私我?”
“傳承我血脈的太子和公主,生來就是要孝敬我的!”
“我才是這個家族榮耀的根本,沒有我,他們什麼都不是!”
秦韻怒吼道:“既然如此,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敢當著他們的麵說?”
“你這自私自利的惡婆子,你也知道他們並非傻子。他們是天家的血脈,自幼承名師教導,如何不懂三綱五常?”
“你也隻會跟我嗷嗷地叫,像條瘋狗一樣。你這惡心的嘴臉,真是讓人作嘔。”
“我但凡神通廣大,現在就接太子和公主來瞧瞧,你都是怎麼利用他們的?看看往後,你還能不能如此囂張跋扈?”
梅蓉瘋魔一般地笑道:“哈哈哈哈哈……”
“你能接他們來又怎麼樣,你看看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
“秦韻啊秦韻,可憐你當了一品誥命夫人又如何?你有皇上撐腰又怎麼樣呢?”
“到頭來登基的是太子,皇家沒有你的血脈傳承,沒有你的子孫後代,你注定是活不長久的,死也會死得很憋屈。”
“我就不一樣了,過了今日,還有無數輝煌的日子。”
“隻要我不死,待來日,我必定是這京城裡最有頭有臉的老夫人!”
秦韻怒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你梅蓉若真能風風光光一輩子,我秦韻的名字倒過來寫!”
秦韻說完,便打算開門出去!
梅蓉一把攔住她道:“慢著!”
“秦韻,你該不會以為,你今天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這裡吧?”
秦韻蹙眉,冷聲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梅蓉冷笑著,指了指隔壁道:“這堵牆的後麵正有一對狗男女在苟合,你猜他們是誰?”
秦韻聞聲,麵色赫然一變。
一牆之隔,皇上麵色陰沉,眼底寒光乍現。
太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眸,心裡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莫非今日外祖母打算在這裡算計周堂?
燕駙馬也是萬分心驚,尤其是他看見,窗外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那個人,正是妻子欣宜公主。
燕駙馬剛準備叫她,時全瞬間擋在他的麵前,不許他妄動。
與此同時,周堂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骨節在極度收緊後發出哢哢聲響,聽得人汗毛豎起。
另外一邊,秦韻驚恐道:“你算計了周堂?”
梅蓉得意地嗤笑道:“你不是不認他做你的兒子嗎?那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秦韻怒不可遏道:“我會自己去看清楚,倘若周堂真是我的兒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梅蓉癲狂道:“哈哈哈,那你去看啊,最好看清楚點。”
“看看周堂床上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的大孫女王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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