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陰暗的角度裡,一個坡腳的男人瘦骨嶙峋的搖著篩子,左眼帶著結痂的傷疤。
手中熟練的搖晃著,長久的動作讓他的手掌厚厚的結了一層老繭。
譚熠被一群人簇擁著從明庭回來,臉上陰晴不定,那張變態的臉上滿滿的醞釀著怒氣。
霍均山縮著脖子儘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手上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他低著頭,眼神卻是充滿憤恨和恐懼。
偏偏天不遂人願,譚季在他的身後停了腳步。連帶著茉莉也跟著他的目光向這邊投射過來。
筒中的篩子停了下來。霍均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這次他這局不能幫譚季狠狠地賺上一筆,一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隻手恐怕也保不住了。
桌上的賭徒瘋狂的叫囂著“快開啊,快開。”
開合的一瞬間,霍均山便閉著眼,人體不受控製的軟癱下去。
拍桌上少數賭徒的歎氣被更多的歡呼聲掩蓋。
同時從譚季的身邊走出三四個人。拖著軟癱下去的霍均山往外走,賭場內依然是熱鬨如斯。
他被帶到熟悉的暗室,譚季的腳下。這次暗室的燈亮著,他能看到那張恐怖的臉。
譚熠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你來這兒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能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腳下的人跪了下去,連聲的哀求“我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有兒子要養。”
譚季看戲一般的笑了,他彎下腰,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紙扔在了霍均山的麵前。
是他的銷戶證明。
霍俊山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通天的手段,才能將他這個活生生的人抹去痕跡。
譚季說出了那句讓他更為懼怕的話“對於我沒用的東西,我是不會留著浪費糧食的。”
慌亂間有人拿著手槍,從黑暗中一步步的將他逼近。
“彆殺我,我,,我還有重要的東西,關於你弟弟譚熠的。”
並沒有阻止手槍扣動扳機的動作,譚季悠閒的點燃手中眼。
火機的花火霎時明亮又熄滅。聽見譚熠的名字,他的心中更加的鬱悶不平。
“說下去。”
“他的身邊有一個他特彆喜歡的女人。當初因為一些事情,譚季還將我綁在爛尾樓上給那個女人出氣。”
“把我打的半死,還不忘了給那個女人要文件。”
“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了,足以看出來他有多愛那個女人。”
一連串的絮叨讓譚季臉上的青筋爆出,譚季剛在那碰了一鼻子灰,又被老爺子攆狗似的趕出來。
身後的茉莉仿佛預料到了下一秒要發生的事情,徒然的閉上了眼。
果然譚季發瘋似的從座椅上下來,對著瘦骨嶙峋的男人一陣拳打腳踢。
“用不著你來告訴我他倆有多相愛。礙眼的東西。”
譚季在他奄奄一息的身體上狠狠地又補上一腳,下命令道“今天沒有問到有價值的東西就埋了。”
說完便掙脫開霍均山的沾滿血跡的雙手。
茉莉從暗室出來的時候,直奔到頂端來找譚季。
譚季在鬥獸場的頂端開辟了一間巨大的臥室,站在玻璃製成的地麵上,鬥獸場內的肮臟全都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