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鵬急忙走過去說道:“爸,工作忙完了?”
朱永平點點頭,視線轉移到了其他幾個人身上,“這是你同學嗎?”
旁邊的朱鵬眼珠一轉,指著方遠陰陽怪氣道:
“這是我們班的創業新星,剛創業兩天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覺得我們家的公司什麼都不是,還質問你十八歲的時候在乾什麼。”
朱永平將目光停留在方遠身上,淡笑著回應道:“我十八歲的時候,嗯,就像你現在這個時間,已經確定考上了本科大學。
也就是在今年十月份,我在大學開始嘗試著做生意。剛開始是倒騰錄像帶,就在今年冬天我賺到了自己第一筆錢,一百二十塊錢,這讓我們家過了一個肥年!
同學,這個答案滿意嗎?”
方遠笑眯眯的看著朱鵬。
“原來你爹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也就是個小倒爺,用你的話來說,真正的企業家應該從一開始就牛逼,從一開始就逼格滿滿。
但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就是個倒爺生的種,還真把自己當貴族了?
和你爸相比,我覺得我的事業要有檔次的多,至少我不用偷偷摸摸在大街上隨機逮住一個人就賣盤。”
朱永平聽到這些後臉色也沉了下來,“小夥子,你在我公司對我破口大罵,真當我沒脾氣嗎?”
方遠站在原地,麵對這位身家過億的富豪的怒火,臉上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
“我隻不過是把你兒子對我的評價複述了一遍,你這就受不了了?”
朱永平皺眉轉頭看向自己兒子。
“怎麼回事?”
朱鵬一張臉變得鐵青,心裡在狂罵。
草,他竟然真的敢在我爸麵前問這個問題,而且還敢這樣破口大罵,誰給他的膽子!
在朱鵬眼裡方遠始終是那個在陳思思身邊點頭哈腰,像狗一樣討好的懦夫,這輩子都不可能直起腰來跟彆人說話,更彆說在他父親麵前如此出言不遜。
本來他是想用今天這個場合,徹底把方遠的尊嚴踩爛,讓這條狗再也不敢跟自己呲牙。可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反倒是把他自己架在了火上。
“我在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朱永平加重了語氣,顯然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就在這時張晗突然開口道:
“我覺得班長說的沒錯,方遠這種窮酸屌絲憑什麼跟班長比較?班長雖然不能說是貴族,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富家子弟,像方遠這種垃圾,隻配永遠給班長當狗!”
她話音落下時,正好有一批員工從樓上走下來,聽見這句話後他們的交談聲瞬間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朱永平父子身上。
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些普通人就得給他們當狗?
一瞬間,所有員工的臉色都變了,看向他們父子的目光裡寫滿惱火和憤怒。
雖然他們在公司麵對老板的時候的確和狗差不多,但這些話如果放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家都是人,誰還沒有個自尊心啊,被人當著麵這麼辱罵,誰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見到這一幕朱鵬嘴角狠狠一抽急忙喊道:“張晗你閉嘴!”
不過張晗卻並不在意。
“班長你彆攔我,我今天就是要讓這個垃圾好好認清現實!”
“方遠,我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把自己和班長放在一塊作比較。彆的不說,就說身上穿的,班長一件短袖就能買你全年的的衣服。
你腳上那雙鞋就是最貴的東西了吧?
我告訴你,這雙垃圾東西連班長襯衫上的一個扣子都買不了!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種沒爹的賤民,就該一輩子給班長這樣上流社會的人當狗!”
當她說完後,旁邊的白菲菲突然心裡咯噔一聲,完了,方遠這次恐怕要動真火了!
果然,對麵的方遠微微眯了眯眼,臉上表情變得冷厲。
父母離異是他這輩子最深的傷痛,誰敢用這件事情侮辱他,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方遠輕輕吐了口氣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本來我今天不打算跟你們多廢話,因為還有很多單子等著我去送,但既然你非要撕破臉,那我也就沒什麼估計了。
張晗,其實在這些人中我最搞不明白的就是你。
你說你像哈巴狗一樣衝在他們兩個前麵,替他們狂吠、為他們衝上去咬人,最後能得到什麼?
不會真以為朱鵬因為你這兩句狗叫就會給你錢吧?”
“如果你這樣想,那我建議你在狗這個字麵前再加一個母字。
你直接把自己用繩子捆好躺到朱鵬的床上當他的玩具,諂媚的跪在他麵前搖搖屁股,說不定他真舍得在你身上砸點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