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燒烤攤。
一幫光著膀子、紋龍畫虎的男人呼喝著喝酒吃串,各種汙言穢語不斷從嘴裡冒出來,啤酒瓶扔了一地。
路過的人隻敢快速看他們一眼,隨後匆匆離開。
坐在中間桌子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慢吞吞的喝著啤酒。
他沒有大聲喊叫也沒有叮叮咣咣的敲桌子,甚至衣服都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看起來和周圍其他人格格不入。
一個大漢給他倒滿了啤酒笑嗬嗬的喊道:“文哥,要我說就那麼個小逼崽子,我帶幾個人就整死他了,你就坐著喝酒得了。”
中年人淡淡說道:“這事是韓晨親自交代我做的,得保證萬無一失。”
那人嘖了一聲,“咋地文哥,你這是信不過我啊?
話就給你放在這,今天我不把那逼樣的整的服服帖帖,我就跟他姓!”
周圍人哄堂大笑。
“是啊文哥,就隻是一個高中學生,咱們兄弟過去一句話就能把他嚇尿,用不著你出手。”
“要說韓晨還真挺狠,直接要把這小子關狗籠,這是要廢了他啊。”
“這就是命,誰讓他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大哥,來來來,給我讓個位置哈。”
當最後一道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都閉嘴了,古怪的看著那個擠到文哥身邊,絲毫不見外的開始擼串的年輕男生。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愣了一下,隨後瞪起眼睛。
“草,你他媽誰啊?滾他媽一邊去,不然老子整死你!”
男生嚼著羊肉串嘿嘿一笑,“你們不是正在找我嗎?索性我就直接到這邊來了,省的你們費勁。”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他就是韓晨要廢的那個人?
他身邊那人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個小逼崽子,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到這來?老子廢了你信不信?”
坐在椅子上的方遠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轉移到了身邊的文哥身上,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聽說你們要替韓晨搞我,還要把我扔到狗籠子裡廢了我?”
文哥眼睛微眯,“是這樣。”
方遠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疊照片扔到他麵前。
“照片上的這是你媽吧?癱瘓了三年,這兩天正在醫院做檢查。”
文哥臉色瞬間陰沉,“你他媽威脅我?找死?”
方遠喝了口啤酒淡淡說道:“你仔細看看,你媽身邊是不是多了個人?那是我給她請的保姆。”
文哥陰狠的盯著他。
“小子,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在夏城混的這麼多年被威脅了不止十次八次,不過每一次威脅我的那些人下場都很慘!”
方遠不為所動,“我沒有打算威脅你,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你給韓家做事,一個月能到手多少錢?兩萬?五萬?不對,應該沒這麼多,不然你媽也不會因為沒錢做手術導致癱瘓。”
文哥不說話,隻是目光變得更加冷厲。
方遠擦擦嘴翹著腿靜靜迎向他的眼神。
“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洗白的機會,而且收入會非常可觀。
我是做跑腿生意的,很快也會進入快遞物流行業,需要一批有手腕的人把那些人組織起來。
以後你可以分管一個區域的跑腿和快遞業務,每單從中抽成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