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不肯回答,她拚命推搡著男人堅實有力的臂彎,卻避開了自己剛為為他包紮完畢的左臂。
像是對懷裡激烈反抗的女人徹底失去了興趣,霍奕放開了她。
任憑夏韻很快地縮到車子角落,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炸毛的貓咪。
霍奕也不再去看他,從外衣口袋裡掏出香煙點上,修長的手指間在黑暗裡開出一朵橙紅色的花來。
“送我回去。”再次開口時候,夏韻的聲音已經恢複平靜。
臉上幾道淺紅色的指印讓她的臉龐看上去有種受虐的淒美豔麗。
“下車,自己回去。”霍奕神情間毫無動容。咬著嘴唇,夏韻狠狠地看著霍奕,恨不得將男人的側臉盯出個洞來,奈何對方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我的腿疼,走不動,都是你害的。”夏韻怨懟的聲音像是個小女生。
霍奕冷哼一聲,似乎是不屑於解釋,他發動了車子。
夜色彌漫,黑得像是看不到儘頭,夏韻轉頭看著窗外,心情也越發沉甸甸的不舒服。
“到了。”駕駛座上的霍奕冷聲說,夏韻探頭看了眼,就在自己家樓下。
看著男人挺拔卻冷漠的背影,她頭也不回地狠狠摔上了車門。
身後傳來發動機的陣陣轟鳴,夏韻還是忍不住轉身去看,卻隻看到車後揚起的塵埃。
看了眼漆黑的窗口,夏韻這才放下心來,裴川今晚沒有回來。現在她臉上的樣子也不適合被他看到,雖然裴川嘴上無所謂,心底卻絕對是介意的。
哪有男人會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妻和彆的男人親密接觸?
夏韻想著邊走上樓去邊給裴川打了個電話,卻許久都沒有人接聽。
隻能暫時放棄。
煙雲會所。
裴川神情陰鬱,手裡擺弄著一條象牙馬鞭。
鼻青臉腫的男人癱軟在地上,他滿嘴牙齒都被打得七零八落,露出血紅的牙床肉,眼中滿是惶恐乞憐。
“是不是你帶著夏霖去賭博,還故意欺騙他說裴家是陷害夏家的罪魁禍首?”
裴川神色嚴峻的可怕,周邊的空氣都跟著變得冷凝。“裴少,我就是個辦事跑腿的,有人出高價讓我這麼說,我就答應了。”
男人捂著嘴企圖爬到裴川腳下求饒,卻被狠狠一腳踢開。
“是什麼人讓你這麼說的?”裴川繼續追問,神情間越發狠戾無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都是通過電子郵箱接受命令。不過他應該是個男的,我從語音信息裡聽出來的,而且他出手格外大方,上來就給了我二百萬,還告訴我事成之後另有重賞。”
男人平了平氣息繼續說:“他找我也是通過網上,一個論壇,但是我自己從來聯係不到他。”
裴川的手下從他身後走過來,低聲彙報:“裴少,在他電腦裡確實沒有什麼線索,銀行記錄也隻有那兩百萬。”
“帶下去,好好看管起來。”裴川揮了揮手,馬上有人將俺男人拖走了。
線索再次斷了,他的神情間有著前所未有的焦躁。
“難道真的是裴兆從中作梗?”裴川喃喃自語著,低頭看了眼手機上夏韻的未接來電,最終還是放棄了回撥。
隻是發了個信息:“今晚我不回去了,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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