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走!”夏韻失聲驚呼,她想抓住夏霖的手臂,卻被人硬是拖著拽開。
再次醒來,她已經在地下室裡,呼吸間都是帶著黴味的空氣。
大門自然是鎖死的,她試著推了幾下,毫無動靜。
“哥,你在哪裡?”等不到眼睛適應光線,夏韻就慌亂地在身邊摸索著。
“頭疼!好疼!”夏霖微弱的聲線從另一個角落傳來,夏韻急忙起身走過去。地下室空蕩蕩的,幾乎什麼家具也沒有,夏霖蜷縮在牆角地麵上。
他捂著頭,似乎還有血跡從指縫間滲出來。
急忙扒拉開哥哥的手,夏韻在微弱的光線下勉強看清他頭上被人打破了。
幸好傷口不太深,血跡凝固糊住了頭發,已經結痂。
“小韻?我們這是在哪裡?”夏霖一臉迷糊:“我們得罪什麼人了?”
摸了下衣袋,不出意外,手機被收走了。
夏韻盯著哥哥的臉,忽然淡淡一笑。
“哥,彆裝了,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
臉上表情陡然僵硬,夏霖嘴角微微顫抖著,卻還是搖搖頭。
“你從來不信所謂神醫,突然要離開醫院,還不許裴川派人跟著。隻這一次,我們就出了事。”
“我不是也和你在一起,你什麼時候見過坑人把自己也陷進去的?”
語氣強硬,但是夏霖的眼睛下意識躲避著夏韻。
“為了打消我的疑慮,讓我對你徹底相信,所以你特意和他們演了一出苦肉計。”
她的語氣越發平淡,但是似乎含有無聲的指責。
“怎麼會?我們可是親兄妹,我這個當哥哥的還能害你嗎?”
夏霖擠出一個笑容,藏在暗影裡的臉看不出表情
“是為了不讓我給沈可夢捐骨髓,對嗎?”夏韻輕聲問道,她握住了夏霖的手臂。
“我不知道!你彆問我這些!小韻,現在這裡隻有我和你,難道你連親哥哥都信不過?”“夏小姐確實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看來這次請你來是請對了。”
一道暗啞低沉男聲傳來,夏韻仰頭看去,果然在天花板角落發現了一個揚聲器。
“是你?之前就是你打電話給我想要爸爸留下的日記?”夏韻冷聲說。
“對,隻要夏小姐肯交出日記,和我們合作,自然能給令尊沉冤昭雪。”
“為什麼讓我拒絕給沈可夢捐獻骨髓?”
“哈哈,這隻是附加條件,畢竟沈可夢是破壞你和霍奕婚姻的罪魁禍首。她還幾次三番對你不利,現在能讓她死於非命,難道不是最好的報應?”
男人的聲音很有蠱惑力,似乎在誘惑夏韻答應這些條件。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夏韻垂下眼眸冷冷地說。“小韻!你瘋了嗎?為什麼不答應?”夏霖猛地抓住妹妹的肩膀狠命搖動著:“你是讓男人騙了身子也迷了眼嗎?就忍心讓爸爸死不瞑目?”
醫院裡,霍奕和沈母守候在急救室門口。
沈母難得地驚慌失措:“大夫說夢夢這幾天病情突然加重,必須儘快做手術移植,偏偏夏韻那個死丫頭怎麼也聯係不上了,我實在是沒法子。”
霍奕臉色陰沉,身後丁助理靠近他耳邊低聲送上一個消息。
“霍總,裴少那邊一直都在找人,夏小姐和她哥哥都已經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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