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我倒更想嘗試一番了。”
蘇青蕪心內有些躍躍欲試，此處的靈田剛施過靈雨，加上又有七蹤蟲在此，可以放心返回宗門。
是夜，翠木峰青石小院。
蘇青蕪回到住所，取出地甲陣陣盤，向其中打入神識烙印，置於合適位置後，嵌入了一枚下品靈石。
陣法隨即激發。
一層淡棕色防禦光圈頃刻升起，將整座小院籠罩在內，隨即隱於無形。
做完此事，她走進木屋，取出製符之物。
符籙繪製，過程比起煉丹要簡單許多，隻需將對應屬性的靈力凝聚於沾好朱砂的符筆之上，在空白符紙中進行刻繪即可。
蘇青蕪將相關符紋一遍遍牢記於心，熟練之後，才開始嘗試。
真正著筆的那一刻，她發現了問題所在。
靈力凝聚於符筆，看似簡單，實則要求極高。
稍有不穩，符紋便會泛黑，整張符紙亦會隨之徹底毀去。
前後不過半盞茶，已報廢二十張符紙。
素問早已離開玉清鏡，一身白衣的她此刻正坐在一旁，單手支頤，專心看著黑衣少女繪製，沒有出聲打擾。
隨著時間漸長，她麵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青蕪的進步很明顯。
報廢一百張符紙時，在第一百零一張，便成功繪製出下品回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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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進行嘗試，一千張符紙，消耗一大半，才堪堪成功一回
屋內，符籙繪製仍在繼續。
待外頭天光漸亮，一千張符紙已消耗一空。
蘇青蕪放下符筆，望向身旁的白衣女子，輕啟唇齒。
“素問，我大概猜到原因了。”
白衣女子原本神態略顯慵懶，此刻一聽這話，當即直起了身子。
“和那個傳聞有關？”
“不，是我在繪符時，冥冥之中，生出了一絲感應，和繪製難度相關。”
“具體是什麼，方便說麼？”
蘇青蕪視線落在最後一張繪成的符籙上，緩緩開口
“每當快要收筆時，會有一股無形間產生的壓迫感，和自身附著於符筆上的靈力隱隱形成對抗之勢，若將之忽略，那麼隻能繪成下品。”
素問還是第一回聽到這種說法，一時有些新奇。
“你是何時生出的這種感應？”
“從第一張回靈符繪製成功開始，便隱隱有所覺。”
素問聽後，又恢複到單手支頤的姿勢，若有所思道
“我當初嘗試製符，啥感應都沒有，莫非這就是天賦？”
如此說著，她望了望桌上堆積的一百多張新繪製的下品符籙，繼續問了一句。
“發現這一問題後，青蕪你有嘗試對抗那股壓迫感嗎？”
蘇青蕪微微一頷首。
“自然有，隻是沒有成功，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隻要能進行有效對抗，那麼繪出中品及以上的符籙，便非不可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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