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身黑衣的宸淵笑彎了腰,模樣十分誇張,他指向眾人,
“有希望有希望……哈哈哈哈……!”
“北宸太子,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南靖階下囚的身份麼?”宸淵問道。
問話的人又被噎住了。
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走到蘇鸞身邊,與她並排而立,笑道,
“要本太子說,你們當中,有的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狂,有的是犯下謀逆重罪的死刑犯,有的是倒黴的他國間諜……”
宸淵雙手環熊,聳了下肩,“說白了,都不是善類,在這裝什麼無辜怕死呢?這慘死在夜王手下不是早注定了的麼?”
“……”
“……”
說到這,他又齜牙一笑,突然跑到了對麵牢房依舊端坐在那的儒雅先生麵前,
“與其做一頭困獸,不如拚死一搏,衝殺出去!起碼怎麼死,要咱們自個兒說了算,是不是,溫儒先生。”
溫儒……?
那人竟,竟是溫儒?!
可溫儒不是已經從朝堂上退下來,隱居山林了麼?怎會在這南靖死牢與他們囚在一起?
溫儒抬眼,
“北宸太子……原來識得在下。”
宸淵湊到溫儒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旁人聽不見卻看到溫儒那雙淡漠平靜的眼底明顯閃過一抹震愕。
“先生,一起出去吧!”
眼前咧著嘴的少年,抹去臉上灰塵,竟明朗張揚的讓人睜不開眼。
溫儒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沒人揣摩的透這個人如其名,溫潤儒雅的男人心裡想了些什麼。
而蘇鸞敏銳的發現,此時死牢裡的犯人,甚至是獄卒,都在等溫儒的反應……
這個男人……到底什麼來頭?
安靜,安靜,令人屏息的安靜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