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是。”
“……”
宸淵看著冰藍色的天，“若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我瘋了。”
“……”
“我不喜歡冷幽公主，不想與她成婚。”
“……五年前你說過，你隻會和自己喜歡的人成婚。”
“那時年少輕狂，我是宸淵，是北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可以做主的。”
“……”
蘇鸞抿了下唇，撐了下他的身體想起來，可宸淵的手臂並沒有卸力，“阿鸞，你來之前，我並未覺得我有多不情願成婚。”
“……”
“你來了以後，一日一日……我都在假想，若王宮上下正在籌備的婚禮是你和我的，那該是多高興的事。”
“你瘋了。”
蘇鸞又撐了下冰麵，而這次，宸淵鬆了手，她連忙爬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宸淵依舊躺在那，依舊看著天，
“那一年我回宮，一路上都想著要怎樣和母後講述那番經曆，提及你時也無需避諱，我若說你好看，母後一定會命人呈上紙墨讓我描出來，我若說你神勇，母後一定很吃驚，但她會相信，我若說我心悅於你，母後不會說我瘋了，她會問我，可是真心……”
“……”
“我想和母後邀功，我把南靖的宰相帶了回來，他會成為我麾下最好的謀士。”
“可我回到北都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王後歿。”
“……”
“阿鸞，若我母後還活著，我把你領到她麵前，告訴她我想立你為妃，她不會說我瘋了。”
宸淵坐了起來，仰著他好看的臉和眼望向她。
蘇鸞徑自走到岸上，
“我早已不是你幼時認識的鸞鳴了。我變了太多，不會是你喜歡的樣子。”
“可我想讓我母後看到的那個鸞鳴，是你如今的樣子，是五年前在南靖死牢用一把刀抵著南靖夜王領著重犯闖出去的樣子，是在月獒山有勇有謀，思定而後動的樣子，是不顧北都嚴寒也要為我送來情報的樣子，是眼下本太子認真表白，而你卻不為所動的樣子……”
蘇鸞徑直往前走的步伐頓住了。
宸淵走到她麵前，“你不信？”
她抬眼，
“信與不信有什麼重要的？若論情誼，班煬是年少竹馬，若論表白，班煬深情落淚，字句肺腑，可炎國第一美人鸞鳴公主還不是嫁到了南靖？”
“貪權又愛美，什麼都想要，宸淵，我還當你與其他人不同呢。”
蘇鸞笑的輕蔑。
“……我知你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信。”
“……”
“宸淵，當初你救了我和小暖爐，我說過會還你這個人情，你可以讓我幫你做一件事，你想好了就告訴我。”
蘇鸞說完正準備回梧桐苑，卻見遠處迎麵過來一個著裝華麗的男人。
“三弟！”
宸淵眯了下眼，忙笑著迎了上去，
“大哥怎麼有空來東宮了？”
“誒呀，這不是聽說太子從民間帶回了一個絕色美人，大哥便想來看看，什麼樣的美人讓即將大婚的太子殿下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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