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阿鸞好，竟以為彆人不知你好……待意識到時，情敵竟已經這麼多了，我真懊悔五年前沒有把你直接擄回北宸。”
夙鸞艱難的動了動唇，“你記不記得我還有個孩子……”
“複生嘛。你同我說過，在衛庭念書。”
“你不介意？不介意我生了一個……父不詳的孩子？”
她小心的試探的問，
“你真的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阿鸞可記得那日在鳳殿，我便與你說話，小壯壯雖不是我的孩子，但日後我會將他視如己出。”
“……”
“若小壯壯願意，我可以告訴他，我便是他的親生父親。”
“……”
夙鸞閉了閉眼。
“阿鸞，如此說……你可明白我的心意了？”
“……”宸淵滿眼期望。
夙鸞睜開眼，看著他，“殿下，夙鸞不想騙你。”
“……”
“從現在起，夙鸞說的話，也請殿下仔仔細細的聽，再荒唐再不可思議，也請殿下相信。”
“……”
宸淵愣了一下，再然後，夙鸞緩緩道，“殿下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她來自彆的地方……”
聽她說完，宸淵整個人呆住，良久，他道，
“阿鸞，這不好笑，就算你要拒絕我，也不用編……”
“殿下也知我不用編。”
“……”宸淵定定的看著夙鸞看了許久許久……
“……你是要我相信移魂易魄這樣的事竟真的存在於世？”
“殿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對不起，殿下的心意……可能無法傳達給您心裡的那個人了。”
夙鸞無比誠摯的向宸淵道歉。
宸淵眸子瞪大，
“這話……是什麼意思？”
“……”
“她呢？”
“……”
“阿鸞……她去了哪兒？若你沒有騙我，那你便告訴我，她去了哪兒，我可以去尋她。”
“殿下心裡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宸淵的瞳孔急遽放大，心口絞痛起來，
“不可能……”
“抱歉……”除了道聲歉，夙鸞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
“……”
宸淵此時的腦子真是一團亂。
五年前在南靖死牢遇到夙鸞時，便覺得她與自己幼時認識的夙鸞大不相同，甚至連他是誰都忘了，也忘了他們曾在靖元相遇過的事……
可就算他再怎麼奇思妙想，也難以想得到她隻是寄宿在那具身體裡。
自北幽河一彆五年過去，紅元夜在北都重逢時，她還是那樣，可今日……真的變了。
確實……變的更像幼時認識的鸞鳴。
那日他與阿鸞吃飯，阿鸞將他的心計扒的一乾二淨，當時他細思極恐，搬出了花蜀國移魂畫皮之術。
可那終歸隻是傳說，要真讓他篤信……
宸淵一時真的無法接受，就算他能接受移魂易魄的事情，也沒法接受……他心裡的那個人，已經不存在於世。
“鳳某終於是找到你們了。太子殿下，我還當你那江護衛是隨口亂說的呢。”
鳳胤燃手裡握著折扇，一邊敲打著手心一邊走過來，雖是和宸淵說話，但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夙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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