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眯起眸子。
“當日知曉王後之殘識歸來，便已覺這是破天荒的事，又怎敢去想那異世之魂還在？陛下，赫嵐雖神力不如從前，卻對陛下忠心不二！”
胥夜森然冷笑，
“好一個忠心不二。”
“哐”……
胥夜直接扔了一把劍到赫嵐麵前，
“當初本王飛鴿傳信令你快馬加鞭趕至霜花，為的是可以弄清鸞鳴的狀況，為的是……保住鸞鳴的命。本王要她，本王非她不可，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敢私下與王後合計欺瞞本王。王後即便真的魂滅，身體將來也是要和本王合葬，你倒想得多，赫嵐，因是你，本王說這些是要你死個明白。”
“自己動手吧。”
“……”
赫嵐跪在大殿之下，就憑著方才的聲音，她也辨的出那把劍就扔在了她跟前，伸手便可以摸得到的距離。
自己動手……
一旁的盧雲聽夜王和大祭司的對話，聽到一半就跟不上了。
什麼魂什麼器……
聽得他一頭霧水卻不自覺的汗毛直立。
但不管什麼魂器，赫嵐大祭司總罪不至死，盧雲忙叩首，
“陛下，大祭司對您從未有過二心，即便眼盲，也一心在為南靖，在為夜王，縱大祭司有罪，也不至死啊……”
“廢物一個，自身難保，你還想為他人求情？”
胥夜冷聲嗤道。
盧雲麵色一陣發青，心下頓覺難堪，然……
“陛下臨行前交代的使命，盧雲一件也沒有完成，回來便是來領罪的，盧雲已是廢人，可是大祭司卻不是，陛下，欲成您的大業，少不了赫嵐祭司的幫助啊！”
“……”胥夜眯起眼，看著額頭緊緊抵著地麵的盧雲，他聲音懇切，二十多的一個青年男子，隨在他身邊從來也是意氣風發，如今身軀佝僂，像個曆經滄桑的小老頭子。
若不是他對盧雲知根知底，如今這局麵，他是要將他視若叛徒當眾斬了的！
“盧雲知陛下心念鸞後，隻是鸞後究竟還是不是陛下要的那個鸞後，都無從知曉，赫嵐祭司雙目失明，有判斷錯的時候也無可厚非。陛下，大祭司是赫嵐族的首領，若您為了那個或許隻是假冒的王後而降罪赫嵐大祭司，隻怕赫嵐族人會……”
胥夜唇角輕扯了一下，
“那你這個廢人告訴本王，本王該如何處置大祭司？”
“……便革去大祭司之職，回赫嵐族吧。”
赫嵐心裡感激盧雲，可是對夜王卻突然沒了信心……
“好！那就革去赫嵐大祭司之職，回赫嵐族度過餘生吧。”
胥夜說道。
赫嵐驚了，盧雲也沒想到夜王這麼輕易的就鬆了口……
“不過本王還有個條件。”
“陛下請說！”
“赫嵐，以本王的性子，今日是不想讓你活著走出這殿門的。那既然留了你一命，那你便是要本王看到留你一命的價值了。”
“赫嵐明白！”
“你抬起頭。”
赫嵐抬起頭雖什麼都看不到，卻能感受到胥夜冰冷的視線森然落在她身上……
“回赫嵐族研究透徹魂器之事，下一次本王再召你見你，便是要你拿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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