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抑製不住的憤怒,幾乎要將五五臟灼燒,鏡夜正要說些什麼,鼬缺突然間發力,不顧崩裂的傷口,一計鞭腿甩出。
沒想到鼬會反擊,鏡夜硬扛下來,卻仍是被鼬掙脫了鉗製。
對上那淡漠的,沒有一絲波瀾的黑色眼眸,鏡夜僅有不多的理智也被燒了個乾淨。
單勾玉的寫輪眼開啟,鏡夜揮拳。鼬扭身避過的同時雙手前護,擋下鏡夜緊跟而來的鞭腿,而後一個翻身拉開距離。
鏡夜如影隨形的跟上,木質的地板被前踏的腳步踩出了裂紋,鏡夜反扭鼬的手腕,撞進鼬懷裡,給了他一記凶狠的肘擊。
鼬弓腰後退,側身時將手在鏡夜肩膀上一按,將他整個人摔了出去。
鏡夜落地的同時調整身形,還要再來,卻被鼬驟然爆發的殺氣壓製在了原地。
可惡……鏡夜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何為殺氣,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令人呼吸一窒。
“出去。”更多的鮮血湧出傷口,在赤裸的上身滴落,鼬卻恍然不覺,冰冷的重複。
“很好。”鏡夜狠狠的咬牙,眼眸血紅一片。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如果你膽敢死在我麵前的話……鼬!”
話音戛然而止,鏡夜滿是漠然的轉身離開。
怒到了極點,反而會變得冷靜,一直以來,鏡夜都是一隻人畜無害的白兔,幼稚又很孩子氣,是與黑暗完全相反的天真。
而現在的鏡夜就像是一頭狼,呲起稚嫩的獠牙,撕碎光明與黑暗的界限。
他從來都是一隻狼,在光明與黑暗的邊緣徘徊著的孤狼,隻是大多時候他都斂去了爪牙,做一隻溫和無害的白兔而已。這是多年以後所有人才明白的事。
那個未說出口的威脅也不僅僅是放狠話而已,世上有種書叫穢土轉生,就算他現在完全不會,但如果需要的話,鏡夜不介意付出某些代價和大蛇丸合作。
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他就穢土轉生出鼬,在他的麵前完成上一世他所背負的使命——屠戮全族。
而且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隱忍的去做木業的暗線,如果足夠強大,他也許會很有興致去完成上一世佐助曾想做卻放棄的事——毀滅木葉。
這樣,你總該在意了吧?鼬。
那個背負著殘忍命運的行走在黑暗中的你——
如果劇情的力量不可扭轉的話,這是不是更好的選擇呢?
被硬生生捏碎的瓷杯碎片刺進掌心,鮮血沿著手掌的紋路滴落,鏡夜卻不想用醫療忍術愈合傷口,他當初學習醫療忍術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個人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陰暗可怕的念頭,也許他本身就是脆弱敏感又陰暗的吧。
鏡夜擦去左眼流下的鮮血,一邊雙勾玉,一邊單勾玉的雙眼恢複原本黝黑的色澤,鏡夜重新變回那個柔弱無害的白兔。
所以,鼬,不要逼我。
無論是和凱對練體術,還是和止水互懟苦無,鏡夜從來沒有使用過寫輪眼。
一個是自身寫輪眼的特殊性,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鏡夜不願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