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空間。
還是一日既往的黑暗啊。
“喂……”白團子閃爍了幾下，湊到鏡夜身邊，期期艾艾的叫他，“渣渣宿主～”
“嗯。”鏡夜蹲坐下來，抱著膝蓋，仍舊把自己團成一團。
“你……彆傷心啊。”白團子繞著他飛來飛去，“再這樣的話，水門也會很難過的吧。”
“你……不恨我嗎？”
“我為什麼要恨你？”
因為……
想要守護的地方被自己親手毀掉，想要保護的人被自己傷害，想要一直堅持的信念被自己親手打破……
這樣的我……
“你不恨嗎？”
“我是係統……”白團子猶豫了一下，“係統沒有感情。”
“是嗎？”鏡夜勉強笑了一下，喃喃道，“如果我也沒有感情就好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白團子難得乖巧的挨著鏡夜，輕輕蹭了蹭他的頭發，“不正是因為擁有感情，所以人類才變得強大嗎？”
“不，感情那種東西，隻會讓人變得脆弱。”鏡夜矢口否認。
“說出這樣違心的話，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坦率呢”
這個聲音……
鏡夜一驚，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家夥——一個身穿長袍，帶著兜帽，其他衣服無法遮掩的皮膚都纏著繃帶，甚至連臉都不放過的纏滿繃帶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怪人。
“你……是誰？”鏡夜結結實實的愣住了。
“誒，”青年用纏著繃帶的手指撓了撓臉頰，頭疼道，“很難解釋呢。”
“但是，你可以叫我——”青年攤開雙手，微微仰起頭，“天使大人！”
“……”
鏡夜的表情有些抽搐。
“啊，不好意思，搞錯了。”
鏡夜剛剛鬆了口氣，就見青年悠哉悠哉的打了個響指——
“砰”的一聲……
在鏡夜見鬼的目光下，青年身後多出了一對……潔白的，發光的，羽翼。
同時在天使一般羽翼的映襯下，青年整個人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但是……看起來更不正常了好嗎？！
聖潔的羽翼什麼的，跟眼前這個繃帶怪人一點都不搭啊摔！
鏡夜的表情完全走向了顏藝崩壞的階段……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
“……好吧”青年突然消沉的低下頭去，就連身後的翅膀都塌了下來，“雖然知道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彆那麼冷淡啊，就算你是因為不吃不喝而把自己渴死餓死……我都沒有吐槽的說！”
？！
“哈？”鏡夜猛的抬起頭，用手指著自己，表情是大寫的懵逼，“你說什麼？”
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我，死了？！”
“什麼啊，難道你的重點不該是自己絕食而死嗎？！”青年用更加不可置信的誇張語氣道。
“……”
你跟我講這是重點？！
我可去你的吧！
鏡夜差點翻出卡卡西的招牌死魚眼來。
“啊哈哈哈哈……”氣氛僵持了片刻，青年突然撓頭笑了起來，“哈哈哈一點都不好笑嗎？”
“……”鏡夜十分想抄家夥把這個二貨砸出他的視線，但是這裡是他的靈識空間……
鏡夜的目光從靜靜懸浮在他身邊的白團子身上掃過，眼神滲人——
他可以把係統砸出去嗎？不回收的那種。
白團子被他盯的抖了兩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