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視著君麻呂的眼睛,他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悲。”
分明是幾不可聞的話語,卻仿佛重若千斤——
“那你呢?”
如同被刺痛一般,君麻呂的瞳孔緊縮了一瞬,他緊咬牙關,身體無法抑製的戰栗,“你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沒有。”
“沒有?”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君麻呂愣住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隻知道,我永遠不會為某個人的放棄就輕易抹殺自己存在的意義!”
問題之所以讓人困擾,就是因為它本身也許無解。
也就是說,沒有準確的答案。
“也許我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去追尋那個答案。”
而對於大蛇丸……
追尋世間的真理無可厚非,但是大蛇丸已走入歧途。
那家夥就是個理智的瘋子。
鏡夜垂下眼眸,一時間心情複雜。
他不想看著君麻呂就這麼被利用之後……被剝奪了所有存在的意義,然後死去。
因為不值得。
“要賭嗎?”
“什麼?”
君麻呂愣愣的看著鏡夜。
“賭你是錯的,而你一直奉為信仰的大蛇丸,是錯的。”
“活下去,然後,重新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
“好……”
君麻呂最終點了點頭,“我和你賭。”
“記住你的承諾,”沉默片刻,鏡夜一手按在君麻呂的肩膀上,微微低下頭去,語氣近乎呢喃的說,“如果敢背棄,我就殺了你!”
周身巨大的須佐骷髏消散,黑色火焰逐漸熄滅。
四代目風影羅砂和砂隱暗部的屍體,連同大蛇丸通靈出的蛇群,所有不應留存的也隨之泯滅。
連同血腥的氣味都被一並焚毀,一切都將被風沙所淹沒,連同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暗齷齪。
仿佛從地獄,重回人間。
眼前再度出現層層疊疊的陰翳,按在君麻呂肩膀上的力道倏然加重,鏡夜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鏡夜大人?!”
眼前一點一點被黑暗所侵蝕,意識模糊中,隻餘君麻呂驚慌的聲音。
是咒印……
大蛇丸,還是我太小看你了……
但是……僅憑咒印,可是控製不了他呢……
他和大蛇丸之間的賬,必須得一筆一筆算清楚!
這是鏡夜倒下去之前,唯一的念頭。
——
“鏡夜大人?”
接住倒下的鏡夜,君麻呂愕然發現鏡夜的體溫高的有些不正常。
是因為咒印嗎?
被大蛇丸“贈與”過地之咒印的君麻呂自然知道,咒印的侵蝕有多可怕。
賜予被種下咒印者強大力量的同時,也伴隨著死亡的風險……
該怎麼辦?
君麻呂無措的抱著失去意識的鏡夜,一時間有些茫然。
“誰?!”
數道骨刺突破地麵環繞著生長,將自己和宇智波鏡夜環護在其中。
手中握著骨刺橫檔在身前,君麻呂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
“真是敏銳的戰鬥天賦。”空間扭曲中,一個身影出現。
“你是?”
視線從來人臉上的漩渦麵具上掃過,君麻呂暗自心驚。
——
另一邊,波之國
因為修行實在太拚命導致睡過頭……
等鳴人迷迷糊糊起床時,卡卡西老師已經帶著佐助和小櫻跟著塔茲納先生去大橋那邊了,對隻有自己一個人被丟下而萬分不爽的鳴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火急火燎的竄了出去。
而就在鳴人離開後不久,一夥鬼鬼祟祟的人到達了伊那利家。
——
而即將完工的橋上,濃霧再起。
撐著長蒿的船夫將小船停在橋頭的渡口,背著長刀的高大男人和跟在男人身後的戴著麵具的少年走下船來。
“再不斬先生。”
停下腳步,白猶疑的問道,
“既然任務委托人已經死了,為什麼我們還要繼續先前的任務呢?”
“既然已經接受委托,那就必須完成。”再不斬回頭看了白一眼。
接下任務就必須完成,不論任務委托人是否活著——
這是為了忍者的名號,以及他作為任務執行者的信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