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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水之國一個積雪很深的小村莊裡。雖然過著靠務農為生的貧困生活,但父母都安於現狀。
記憶中,父母真的很溫柔。
但是在我記事時發生了一件事。
——因為我的血……因為我繼承了那不祥的血,所以父親殺了母親,還想殺了我。
經曆了長期內戰的水之國,非常忌諱擁有血跡界限的人。
而血繼界限,是隻有父母傳給子女或祖父母傳給後代,在某一族繼承的特殊能力或法術。
因為他們所擁有的特殊能力。這一族人被利用而參與各種紛爭。甚至被當成給國家帶來戰亂和災難的可怕存在。
戰後,那一族隱藏自己的力量,隱姓埋名的活著。因為……隻要被人知道這秘密,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就這樣被人深深懼怕著……
我的母親就是擁有血繼界限的人,她隱藏這一點,和父親一起生活。
她一定是想這樣永遠安定的生活下去,
但是……我的出生打破了所有……
從母親那裡,我也繼承了這樣的力量——
而身為普通人的父親,無法接受我和母親的存在——人們已經無法再忍受戰亂了,所以自然無法容忍我們這些被視作戰爭兵器的存在。
我的父親,帶著那些村民……
他,他們殺了母親,並且想要殺死我。
但是——我利用自己覺醒的力量殺掉了那些想要殺死我的人……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
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就好像完全不被需要的存在一樣。
如果出現了從心底真正認同你的存在的人,那麼那個人對你來說應該會成為你最重要的人。
再不斬先生知道我是繼承了血繼界限的不祥之人,明知如此,但還是收留了我。
擁有著誰都憎恨的能力,他卻主動選擇需要我。
——
那一天,也許是那個冬天最寒冷的一天吧,因為在那之後,我的冬天就再也沒有寒冷了。
雪花無聲飄落……
真冷啊……
我蹲坐在角落,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抱緊自己,希望能夠汲取一點溫暖……
“可悲的小鬼……”
我抬起頭,見到了那個冥冥中我一直在等的人。
那是我們的……初次遇見。
再不斬先生走過來,蹲下身,平視著我的眼睛,說“像你這種小鬼,根本沒人需要你……沒有未來沒有自由也沒有夢想,隻有死。”
原來……我是這麼可悲的人嗎?
我有些難過,卻努力笑了起來,因為我發現——
“大哥哥也有著和我一樣的眼睛呢……”
寂寞的,如冰雪一樣的……明明看著是極冷的,卻意外的安靜,且溫柔。
他們……是一樣的人啊……
“大哥哥你……有著和我一樣的眼睛呢。”
那時候,聽到了我這樣說,再不斬先生有些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問我,“小鬼,你希望有人需要你嗎?”
“能夠為了我獻出一切嗎?”
我點頭。
“那麼,從今天起,你的能力就屬於我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再不斬先生大大的,溫暖的手落在我的頭上,然後,我就被被攏進了那個寬闊的懷抱
——那是失去父母之後,我第一次被親近,被接受,被需要,被認可……
我很高興。
再不斬先生和彆人是不一樣的。
從此,被人懼怕的赫赫有名的霧隱鬼人再不斬,成為了我最重要的人。
——
對我來說,很難完全成為忍者。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殺人,也不想被彆人殺掉。
但是如果世界避免不了紛爭,人與人之間一定要拔刀相向的話。
那我也可以殺死自己的內心,完全成為狠心的忍者。
我是為了我的夢想而戰鬥。彆人也會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戰鬥。
所以……請不要怨恨我。
我想要保護我最重要的人。為了那個人而行動,為了那個人而戰鬥。想讓那個人的夢想實現,這就是我的夢想。
為此我可以完全成為忍者,殺掉眼前的所有敵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成為了再不斬先生滿意的武器。
——我可以沒有心,甚至連命的概念都舍棄,作為名副其實的,名為忍者的戰鬥機器,留在再不斬先生身邊。
——
“白,很遺憾,今晚我就要拋棄水之國了。”
那個時候,我從再不斬先生眼中看到的,是名為野心的東西。
“但是,我一定會回到這個國家的,我會把這個國家掌握在手中。”
那時候,再不斬先生看著我,對我說,
“為此我需要的,不是安慰或者鼓勵這種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話語,我真正需要你……”
我當然明白再不斬先生的意思,所以我打斷了再不斬先生的話,
“我明白,放心吧。”
因為自己是被允許和再不斬先生一起離開的,也是再不斬先生未來計劃的一部分,所以我很開心,也很滿足,我笑著對再不斬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