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不行呢,那就到此為止吧。”
鏡夜瞬身出現在千代婆婆身後,將手按在了千代婆婆的肩膀上。
瞬間,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了?”
砂錐深深刺入地麵,三代人傀儡的攻擊撲了個空。
而在千代婆婆的控製下,父母人偶已經逼近了蠍。
一截斷刀停在蠍眼前。
而鏡夜的動作太快,一時間千代婆婆也來不及做出反應,連接傀儡的查克拉線斷開,失去了控製的父母人偶突兀的停止了攻擊,倒了下去。
一時間,靜的可怕。
手指一點一點攥緊,蠍低下頭,卷翹的紅發遮住了他的眉眼,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怎麼可能就那麼突兀的消失了?是那家夥的幻術嗎?”
將手搭在左眼的護目儀器上,迪達拉從高處一躍而下。
“不,”
沉默良久,蠍瞥了一眼迪達拉,收起來了三代人傀儡,重複道“不是幻術。”
“那個,”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迪達拉看著蠍,小心翼翼的叫他,
“蠍……旦那?”
“怎麼了?”
涼涼的瞥了迪達拉一眼,蠍一挑手指,三代人傀儡腦袋一歪,露出嘴巴裡猝了毒的鋼針來。
“沒,沒什麼……”
額頭劃過一滴冷汗,迪達拉的視線從地上緋流琥的禿腦袋移到蠍,再從蠍身上移到倒在地上的兩具父母人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糾結的要命,但是……他不敢問。
“走吧,”
簡單收拾了一下殘局,蠍先行一步離開。
“去哪裡?”
迪達拉愣了一下。
出乎他的預料……蠍意外的平靜……雖然不知道是否隻是表麵看上去的……平靜。
“在那個家夥之前,找到大蛇丸。”
回頭瞥了迪達拉一眼,蠍並沒有停下腳步。
莫名覺得蠍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危險,迪達拉立刻跟上。
“沒問題,交給我吧!!”
——
風之國,砂忍村。
站在窗前,君麻呂看著窗外呼嘯的風沙,久久沒有說話。
雖然都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厚重感,但風沙不同與水之國的霧氣,更有質感,也更加喧囂一些。
心靜的人,自然不會覺得他們吵鬨。
或許,風沙從蒼茫的大漠攜卷而來,一路風塵仆仆,直到這裡才遇到些許人類集聚地的建築,自然熱鬨了一些。
而且,他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一路趕來,路上也一定遇到了什麼故事,急切的想要講述,所以才如此喧鬨的吧。
可惜他們的語音無人能懂,他們的喧鬨更襯的天地蒼茫無聲寂寥。
他喜歡看大漠裡的飛鳥,從遠處地平麵與天空相接的地方遙遙飛來,翅膀劃過天幕撩起一角,於是從地平線處開始綻露的霞光一直燒到天際,緊接著夜幕降臨。
在悠遠的鳴聲中,那些鳥兒也不見了蹤跡,他們飛翔的姿態優雅且從容,日複一日,永不疲倦。
他想起鏡夜大人告訴他的,有種用一生飛翔,落地便會死亡的飛鳥。
那時他問,他們不會累嗎?為什麼他們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鏡夜大人說,他們會累的,隻是他們沒有腳,所以注定無法停留在什麼地方,他們生下來就不停的飛,飛累了就睡在風裡。一輩子隻能著陸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時候。
那種鳥叫做荊棘鳥。
他從未見過那種鳥,也許是因為他們從不在某個地方停留吧?
用一生的時間飛翔,他們也會到很多的地方去,見過他人一生所不能見到的風景吧。
也許他也可以,隻是他沒有時間了。
君麻呂抬起手臂,握手成拳。他的膚色是冷白,透著常年生活在地底不見陽光的晦暗,皮膚下依稀可見青白的血管,透著紫色。
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皮肉下包裹的骨骼已經逐漸腐朽,泛起不祥的青灰色,那同荒野中那些不知死去多久,零落的屍骨一般,森白的骨骼內裡透著青黑,那是代表死亡的顏色。
指甲顛入掌心,一抹殷紅慢慢溢出,沿著掌心的紋路流淌著,君麻呂低垂著眼眸,看著那道破開的傷口,神色晦暗不明。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君麻呂走過去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