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氣息和感覺……沒錯的……飛雷神……
可是怎麼可能……水門老師在宇智波鏡夜襲村的時候就……
——宇智波鏡夜!
一定是他。
四周的景物在急速中不斷倒退,卡卡西攥緊雙手,氣息有瞬間的不穩——這家夥再次潛入木葉,還和花玲扯上關係,究竟是蓄謀已久還是……
就在這時,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潛入村子,偷取情報,你……鼬?!”
卡卡西差點裂開。
“卡卡西隊長?”鼬驚訝的轉過身來看著卡卡西,很快皺起眉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不過的確是出了點意外,有個潛入的間諜從審訊部逃出去了……“訕訕收回搭在鼬肩膀上的手,卡卡西乾笑兩聲,“抱歉,是我認錯了人。”
“這種低級的錯誤,倒不像是你會犯的啊,隊長。”鼬眯起眼睛,“而且,我記得卡卡西前輩你卸任暗部隊長一職之後,做了帶隊上忍,又怎麼會突然插手審訊部門的工作?”
糟糕……麵部表情瞬間僵掉,卡卡西喉嚨發苦,“大概是因為對方的幻術實在優秀……”
“真是難得,竟然有寫輪眼都難以看破的幻術。”
“……”這問題犀利的卡卡西簡直頭皮發麻,隻得繼續嘴硬找補,“是啊,所以那邊才拜托了我來幫忙啊,嗬嗬。”
“需要暗部的協助嗎?”鼬不置可否,“我是說,我也可以幫忙。”
“不……這倒是不用,跨部門辦事還有一堆額外報告要寫,就不麻煩你了。”卡卡西艱難的彆開視線,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就這樣,我去追人了。”
從審訊部逃出的間諜,憑借背影武斷的錯認,令卡卡西徒生錯覺的幻術和那些生搬硬套的解釋……卡卡西,究竟想對他隱瞞什麼?
看著卡卡西瞬身離開的背影,鼬深深皺起眉。
——
墓園。
暮春的風稱得上溫柔繾綣,但吹的久了,卻能感到寒意從骨子裡滲透出來,心都冷的要麻木了。
帶著搞笑漩渦麵具的高大男人扯著身形比他小了一圈的青年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墓園之中,像是地上突然長出了兩隻鬼。
氣氛僵硬的可怕。
帶土低氣壓不斷的放冷氣,鏡夜則左顧右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這家夥任性也稍微有點限度!”嘶啞的聲音低沉磁性,含著積蓄的怒火,“要不是我及時趕到——”
“那就打一架咯。”打斷了帶土的質問,鏡夜無所謂道,“而且我也是為了替組織挖人——我看那位花玲小姐姐就很合適,還能打探木葉的情報。”
帶土冷笑一聲,“打探情報?”
“潛入木葉打探九尾的情報,”鏡夜無辜回視,“有問題嗎?”
“……”帶土差點被氣笑了,磨牙道,“那你倒是告訴我,九尾情況如何?”
“嗯……能吃能跑愛八卦……可以說很健康?”鏡夜不確定道。
“……”
我特麼……誰問這個了。
帶土噎住,險些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鏡夜四下亂瞟,目光掃過腳下零落一地的百合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據他所知,帶土寫輪眼時空間能力的一點弊端就在於,進入和放出的地點往往會是最近留下標記的一處……所以,在帶土終於想起來逮他並倉促開啟神威空間把他帶到這裡之前,就一直待在這裡。
而且,根據經驗推斷,鬼鮫發現他偷溜後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帶土,再結合帶土時空間趕路的時效性……看樣子,他在木葉浪了一下午,這家夥也在這裡這裡呆了一下午吧……不,或許這家夥比他還先到木葉呢,畢竟是慣犯了。
所以,這家夥不但在這裡呆了一整個下午,還丟了人家墓地上的花——
這散落一地的粉色百合……粉色百合花啊,象征清純、高雅,適合送給純潔、可愛、甜美的女孩子——
他看見百合花簇擁的那方墓碑,鐫刻著清晰的小字。
のはらリン
野原琳。
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埋葬著一個女孩15年過往生命和一個男孩愛意不曾宣之於口的整個青春。
久聞其名但不曾相見……如今也算是真正得見了吧。
鏡夜難得有些沉默。站在這裡,似乎所有過往都曆曆在目,隻不過曾經一屏之隔的悲歡在眼前重新上演,曾經的記憶和眼淚變得鮮活。
太痛了,怎麼會這麼痛呢?
對於僥幸活著的人,每一次祭奠都像是將傷口重新撕裂。遺憾殘存的思念在某種程度上對深陷其中人來說,更是一場殘酷的淩遲。
那這樣看來,卡卡西真是個對自己殘忍的人。寒來暑往十幾載,從來沒有讓“傷口”愈合過。
而帶土就是個幼稚鬼,還賭氣扔人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