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在葬北仙人身邊多年的陣靈,也曾身為大妖,是為禍一方的存在,聽得身後叫罵之聲愈發強烈,時辰久了,心中也難免氣憤。
漸漸的,霧中仙心中已漸被憤怒填滿,為那木一小子爭取時辰的念頭漸漸消散
又一暗器帶著破空之傳來,霧中仙縱身一躍,避開暗器,回首怒喝道“真當老夫那你們這群小輩沒什麼辦法嗎?”
言畢,赫然回身,想著身後金銀人群而去
殊不料,正當他衝入人群一瞬,這些本是高聲叫罵的金衣銀服之人,竟四散開來,霧中仙心中一驚,暗道不好,忙要施展輕功逃開,蹬地而起,結果還未躍起丈餘,一張大網已是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將霧中仙籠入其中
霧中仙本想憑著這具身體施展登堂內力破開束縛,卻發現自己還未使出內力,這張網就如當時在何家後山中屍傀吸收自己修為一般,將自己施展的內力儘數吸去,而吸收了自己內力的大網如同蟒蛇絞獵,愈發收緊
而那些四散開來的金銀護院,則從四麵八方躍來,各自手中牽扯的,竟是這大網一角這些人齊齊運功,將霧中仙牢牢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你們這群鼠輩,若是老夫還有修為,豈能容的你們如此放肆”
霧中仙無法動彈,隻得開口叫罵,可話音未落,清脆的鼓掌之聲響起,隨之從這些金銀護院身後行出一人,一身錦衣,方口闊鼻,不怒自威,不是何魁又是何人。
“石門八陣中,望著你被那屍傀吸去,本想著便宜了你,沒想到,陳北州待你不薄呐,竟還傳授了你些許秘法,也好,等我從那姑娘口中問出再好好折磨你一番。”何魁冷笑著望著眼前的獵物,開口道。
霧中仙怒道“你也配提主人之名,當年,你不過是主人劍下嗚”
網中的霧中仙話音未落,就被何魁遣人堵住了嘴巴。
非是何魁嫌霧中仙罵的難聽,而是此地尚有這些何家護院在,自己與霧中仙之秘密,可不能被他們聽出。
見霧中仙占據的屍傀雙目,隻能怒視著自己,何魁得意笑道“你以為,你與你那同夥兩人分頭行動,就能瞞得住我了?雖不知你那同夥是誰,不過我已遣了幾個供奉去追,一會便讓你們相見。”
何魁說話間,忽一人施展輕功躍來,至何魁身旁附耳低言數句本是成竹在胸的何魁麵色微變,想著網中被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咽之聲的霧中仙喝道“原來你的同謀竟是木一?”
許是被激怒,何魁胸膛急速起伏之後,氣極而笑,而後目露狠辣道“好,既然敬酒不吃,就讓你們吃一吃罰酒”
話音未落,忽響起什麼,赫然回身,望向風家舊址方向,喃喃道“好一個調虎離山”
隨即開口吩咐道“傳我的話下去,何家堡所有的人聽令,木一與那同來的女子,見之即斬,不用報我。”
說完這些,想著幾個扯住大網的護院吩咐道“你等好生看官,切莫走脫了著賊人,先將他押入花朝苑,開啟苑內機關待我辦完事,回來處置。”
幾個金銀護院見自家堡主動了怒,哪裡敢違逆,連忙應下。
何魁隨即向著剩下的人開口道“其餘眾人,隨我速回舊址。”
眾人不敢懈怠,隨著自家堡主將將行出丈餘,卻見何魁又止住了腳步,似是想起了什麼,回身喚道“鄭幸。”
身纏繩鏢的金衣護院聽令而出,快步來到何魁身側,隻聽自家堡主低聲吩咐道“你先去堡外候著,若是見到笑閻羅餘樊供奉二人將撫遠鏢局的人擒來,傳我的令,將他們儘數押入花朝苑內,不得有誤。”
鄭幸得令而去,隨後何魁喚起眾人,向著風家舊址快步而去
——
而此時得風家舊址,密室中得密室之中,顧蕭已是被眼前得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
何魁口中追殺何季而去的風姑娘,此刻手筋腳筋皆斷,渾身是傷,被牢牢鎖在著密室之中,而她身旁,曾經的何家堡供奉之首金不移,已是麵色慘白,腹部似被利刃所傷,傷口已是流不出血了,無力的依在牆邊。
片刻的震驚之後,顧蕭反應了過來,快步上前,雙掌齊出,撫上金不移與風姑娘二人肩胛,以內力傳入二人體內。
許是被顧蕭青衣訣內力帶動了一絲生機,風姑娘緩緩睜開雙眼,見是後山之中曾並肩與何之道對敵的青衫少年,緩緩開口“怎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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