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不凡聽聞,心中不免緊張,慢慢伸出手去接那藥瓶指尖觸碰藥瓶,雙指輕撚,將藥瓶取在手中,耳後傳來田三七興奮之聲“慢慢遞到身後。”
被人脅迫,鶴不凡隻得照辦,將裝有藥丸的小瓶舉過肩,慢慢遞至耳後。
“解藥”就在麵前,田三七呼吸都急促起來,鎖住鶴不凡的手臂不自覺的稍稍放鬆了些許,此時鶴不凡正對上了少年目光,見少年星眸微動,鶴不凡立刻理解了少年用意,手中小瓷瓶稍稍向外偏移
田三七目光皆在那“解藥”之上,頭也隨著裝有“解藥”的瓷瓶偏移從鶴不凡身後稍稍露出些許,說時遲那時快,少年動了。
鶴不凡沒瞧見少年是如何出劍的,隻覺得青衫身影一閃,頸邊一道寒芒略過,擦著自己耳根而過,一呼一吸之後,就已瞥見少年手中的月光青鋒凝與自己頸旁耳下
那月光長劍很穩,未有一絲顫抖,劍鋒很銳利,即便沒有觸碰到自己,也已能感受到寒意鶴不凡微微側目,順著劍鋒過處向身後微瞥,隻見長劍已經穿過脅迫自己的手持銀針手掌,再向後望去,劍鋒已是穿過身後身的喉間
瞪著雙目,田三七喉中發出“咯咯”之聲,似是不敢相信少年這一劍如此之快,隻在呼吸間就已刺穿了自己的喉嚨,眼睜睜瞧著少年緩緩拔出長劍,看到了自己喉中噴出的鮮血,田三七癱軟倒地而亡。
“鶴大哥,你無事吧。”少年收劍,上前關切道。
鶴不凡摸著自己被銀針刺傷些許的脖頸道“無礙,事不宜遲,木少俠,帶上金供奉與這姑娘,先去花朝苑。”
顧蕭側首,略一思忖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端的好計策,走。”
二人趁著夜色,一人抱一人,一人背一人,消失在夜幕之下,而這風家舊址中,隻餘下這幾具冰冷的屍體。
——
“堡主,那白衣女子已破開守門的護院,向著西方遁逃了。”一錦衣供奉跪於何魁身前稟道。
何魁隨著追尋時辰愈久,心中愈發覺得事有不對,開口問道“那女子可有同夥,還是隻有她一人,可曾攜了旁人。”
這供奉如實答道“未見她攜有他人,隻她一人”
何魁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明白自己上當了,想要回身再向舊址方向,才行數步,停下腳步,氣急笑道“好既如此,你帶走我的人,我便擒住你的人,看你卻要如何。”
赫然回身,向著身側眾人開口道“莫要再管其他,都隨我全力去追那女子,擒住她的,我有重賞。”
聽得此言,一眾供奉護院,摩拳擦掌,他們甘願為何家堡效力,不正是為此,隨著何魁身形而起,眾人亦都運起輕功,向著何家堡以西方向躍去
江凝雪本就在為顧蕭爭取時辰,並未全力施展,見何家堡內向著自己追來的身影,冷眸中微露喜色,隻要他們能被自己引開,木一那便不會有人發現。
對於這些供奉,護院,哪怕是何魁,江凝雪自付自己尚可應對,若是一直逃遁,難免會讓何魁眾人心生懷疑心中想著,逐漸放慢了些許腳步,等著身後的追兵臨近。
白衣倩影劃過夜幕,俏麵冷眸瞧著漸近的歇腳涼亭,心中暗道“快到了,就在此處,再拖他們片刻。”
身隨心動,收功止步,江凝雪立於涼亭之上,一雙冷眸靜靜瞧著漸漸追上的何家堡眾人。
“姑娘,這麼晚了,還有如此雅興木少俠何在。”何魁見這白衣女子未再繼續逃遁,帶著眾人止住步伐,向著涼亭之上的女子抱拳開口道。
江凝雪雖不喜言語,不過既要與何家堡眾人周旋江凝雪冷冷開口道“何堡主也說了,既是雅興,便不喜他人打擾,可我不知,何堡主帶這麼些人手來追我作甚。”
何魁見狀,仰天大笑,笑聲在這空蕩野外,夜幕之下,顯得尤為刺耳,讓人不寒而栗,收住笑聲,何魁麵色一凝,開口道“姑娘端的好算計,先在何家堡內製造聲響,引我離開,而後為了拖延時辰,更不惜以自身為餌,我倒是好奇,你用什麼法子收買了我何家堡的金衣護院?銀錢?亦或是美色?”
此言一出,神色清冷的江凝雪麵色驟變,怒意浮現,本就不愛廢話的她,身後驚鴻已然出鞘,劍吟之聲,響徹這涼亭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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