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當年老子是望鄉坡主之時,你們不過是老子的賤婢而已,如今就算接下了望鄉坡,你們還是賤婢”
話未說完,葉、夢二位夫人再壓不住心中怒火,輕喝一聲,雙匕同出,疾刺向紅袍心窩。
“來得好”冷笑一聲,紅袍矗立原地,不閃不必,任由二人飛撲而來,隻在雙匕臨近一瞬,那張潔白如玉手掌,握住紅袍,輕輕一揮,勁風頓出,直將兩女扇飛而出。
“嘩啦——”兩女落入泉水中,萬幸水中凸石不銳,不然定會被銳石所傷,不過紅袍卻不準備放過這葉、夢二女,猩紅身影閃動,直躍至泉水上空,雙掌凝陰寒掌風,向泉水疾拍而去。
眼見兩位妹妹陷入險境,陳夫人終不再忍,手掌撫向腰間,從隨身腰帶之中抽出一柄狹長軟劍,在紅袍掌風攻入水麵前一刻趕至。
軟劍柔韌,卻鋒利異常,以致紅袍凝聚真氣一掌,被一劍破開,陳夫人身影不停,手腕翻動,揮出層層劍影,終將紅袍逼退。
本還於泉水之上揮掌與陳夫人交手的紅袍,眨眼間,就已出現竹海之中,看似輕鬆,但若細心望去,便能瞧見他寬袍袖口已被軟劍割裂些許。
許是驚訝,亦或抱著戲耍心態,並未繼續相攻,隻定定瞧著陳夫人助兩位姐妹從泉水中爬出,方才帶著不屑語氣,譏諷開口。
“倒是小瞧了你,老子一輩子玩鷹,倒被鷹啄了眼你這一身武藝皆我所授,不過適才劍招,是何人所傳?”口中說著,似想起了林中少年,回首望去,汙言穢語脫口而出。
“讓我猜猜是不是你們三女共侍的如意小郎君?”
“閉上你的狗嘴!”性子火爆的葉夫人,已不堪再聽,不顧陳夫人阻攔,一躍而起,衝紅袍人怒攻而去。
匕刃攜怒疾攻,招招索命,怎奈紅袍身形更快,且不論他口中所言三女武藝是否是他所傳,但憑葉夫人盛怒之下,急攻不得,招法自亂,紅袍抓住此機會,拂袖破招萬幸兩位姐妹同躍而來,助她一臂之力,才不至落敗。
以一敵三,紅袍不僅不落下風,甚至已隱隱占得上風,儘管陳夫人劍法絕倫,但相持一久,卻感吃力,且還需不時回護兩位妹妹,終是在拆過數十招後,被紅袍抓住劍法破綻,一掌拍在肩頭之上,身形倒飛而出。
姐妹情深,葉、夢二位夫人見姐姐受傷,忙欲相救,手中匕首招法自亂,同樣被紅袍連出兩掌,各自擊退。
三人重重摔落,起身之時,已各自嘔血,顯出幾分虛弱,紅袍譏諷之聲不止,再傳入耳。
“喲喲喲,看來你們這位如意小郎君所授劍招,幫不上你們算了,玩也玩夠了”紅袍似已戲耍夠了,活動了一番脖頸,兜帽之下迸出濃烈殺意,直逼重傷三人。
“我看閣下誤會了,姐姐劍招,非是小弟所傳”瞧見三女受傷,顧蕭再顧不得陳夫人先前阻攔自己之言,立於林中,向著逼近三女的紅袍背影,緩緩開口。
身形一滯,紅袍止步,回首望來,先前趕至竹林之時,正是瞧見少年被懸絲陣困住,對少年不由輕視,隻將注意力集中在三女身上,終是以“汙言穢語”激怒了三人,好能挾私報複。
紅袍心中早已將少年視為死人,不管他是不是闖穀之人,到時隻要自己帶著他與三女首級,麵見師父,自然可將一切掩過,到時說不定還能得師父賞賜。
輕鬆擊敗三女之景,少年定早已看清,紅袍不是沒提防於他,不過瞧見他兀自立身竹林之中,始終不曾動手,隻道他早已嚇破了膽,此時卻聽他開口沉穩,不由一改先前心中推測,回首正視少年郎。
細細一望,紅袍心中不由暗自心驚,這少年哪裡是下破膽的樣子,麵上絲毫不見慌亂,反是那雙目之中,閃爍點點星光,在那星光之下,隱蘊一絲怒意。
被少年目光掃過,紅袍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但轉念想到少年回被懸絲陣所困,能耐幾分已有數,不由定下心神,迎上少年目光,冷笑開口。
“喲,怎麼著,看見相好的受了傷,心疼了?既然你著急,我便先送你歸西,再送這三個賤人下去尋”
“古話有雲人之有缺,必言之,從你適才的那些汙言穢語聽來,定是你心中想要的可偏偏你卻又無能為力,讓我猜猜看”
少年眸中,狡黠重現,故作遲鈍,撓頭苦思,忽地恍然,抬眸瞧向紅袍,眼神上下一番掃視,佯裝輕聲開口。
“閣下是否不能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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