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衫頓破,皮肉頓開,姬夜仍是一步未退,看準時機,雙掌疾出,一手一禽,掐住襲來之怪的脖頸,猛然攥緊,將兩禽頓時斃命,以它們雙足為刃,施展劍招,以阻襲來之怪
可過不片刻,已然力竭,望著仍不住湧來的惡禽們,姬夜眼眸中也終顯出些許絕望,呢喃自嘲道“卻不曾想,堂堂竟會喪命在這些畜生口下”
回首微瞥驚慌失神的金雞樓弟子,抽回思緒,蹙眉開口“也罷也罷滾吧!這些畜生自有我來抵擋”
許是不曾想到金雞窟外出手無情的師兄忽轉了性子,失神的金雞樓弟子還不曾反應過來,直至姬師兄近乎厲喝之聲再起,方才徹底回過神來。
“快走!我也抵擋不住許久了!”
金雞樓弟子也想逃,怎奈手腳筋在洞窟外被姬師兄斬斷,隻能爬行逃竄,或許是逃命心切,發力之下,才將結出血痂的傷口,再度崩裂,鮮血頓時湧現。
血腥氣味彌漫之下,立時將圍攻姬夜的惡禽吸引,自有不曾撲近姬夜身前的惡禽們調轉銳喙,轉向地麵爬行的金雞樓弟子而去。
聽得動靜,回首之際,隻望見鋒利雙爪,無情抓下,奪目一擊,地麵的金雞樓弟子一雙招子儘毀,兩個血窟窿鮮血頓湧,本還在不住攻向姬夜的惡禽們也隨著血腥再轉,撲向地麵痛嚎的金雞樓弟子而去。
沒了圍攻的姬夜並未如先前金雞樓弟子身亡一般就此離去,反倒更在乎眼前之人的生死,竟扭頭前去相救。
可他卻忘了自己雙臂已然被惡禽利爪所傷,血流不止,僅是轉身一刹,那金雞樓弟子喉間已被數道銳喙啄穿,鮮血噴湧下將身上惡禽羽毛浸染,口中不停湧出血沫,出氣多進氣少,眼見已活不成了。
姬夜見得此景,知心中之事已無法完成,也不猶豫,回首轉身,循來路拔腳便行,可身後啄食屍首的惡禽們豈能放過這等到了嘴邊的美餐,竟齊齊回首,望向欲逃離的勁衫背影,同展雙翅,再襲而去。
聞得動靜,姬夜回首一瞥,就見那群惡禽衝自己而來,可雙劍皆斷,袖中暗器也儘,自己內力不濟,已然力竭絕望之下,唯有閉目等死。
偏在此時,一聲劍鳴響徹,尤在洞窟之中,回聲陣陣,更顯威嚇,劍光皎潔,宛若長夜之下,劃破黑暗之月光,一霎而至。
姬夜深知還未瞧清劍光之主,那劍就已錯身而過,直將幾已啄穿自己後頸的的銳喙斬刺穿駐足回首,房間紅袍閃動,皎潔如月之劍光,儘退黑暗,將那啄食活人血肉的惡禽儘斬。
那群惡禽,似也察覺,此劍之威比起先前兩柄尋常之鐵,如天地雲泥,哪敢造次,不知眾禽之中的哪隻,一聲尖銳鳴啼出時,眾惡禽如潮而退
再觀月光劍主,回身橫劍,抖動寬袍,猛然一煽,劍意出袍,再度斬落逃去惡禽。
沒想到這金雞窟中惡禽也如人間惡人一般,欺軟怕硬,僥幸逃生的姬夜不禁微微搖頭,可瞥見那身紅袍之後,一瞬釋然之色頓時又轉,化為濃濃戒備,眼眸疾動,苦思應對之詞。
“顧木兄弟,看來此人並不領得救命之恩呐!”
苦思之際,姬夜又聞身後人聲,回首望去,昏暗之下,隻望見鐵塔般身軀與那滿麵的絡腮胡子。
“薛大哥,既是救人,又何必讓人領情呢,更何況半夜之前,我與這位兄台還曾見過。”紅袍兜帽之下,少年之聲頓出。
比起那道不似慕容穀中猩紅的皎月劍主,更讓姬夜吃驚的卻是紅袍之下的開口之聲,不由開口疑道,似在問他,更像在問自己。
“你你不是啞巴”
“惡人嶺中,你我劍招相對,兄台快劍,實讓木開眼界,隻可惜兄台內力不足,雖劍招快且精妙,但若遇真正的高手,隻怕”顧蕭已不再偽裝,似是在提點姬夜,更似在以開口,向對方表明身份。
“原來如此,姬某早該想到,那啞巴多年不問惡人嶺中事宜,怎的突然轉了性子”姬夜恍然開口,滿是自嘲。
顧蕭卻不在意,以同樣口吻回應“木某也早該想到,以閣下身手心計,絕不是這金雞樓中一小小弟子而已。”
被紅袍點破自己心中所藏,姬夜眼眸之中殺意湧動,心中暗忖要如何應對此人之時,紅袍兜帽再傳少年之聲。
“兄台何必動殺念,你煞費苦心,潛入金雞樓多年,我又為何潛不得,咱們不妨聯手,各取所需,如何?”「年度盤點,諸位有免費的票票就支持一下,拜謝,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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