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冷凍生鮮超市
說是冷凍生鮮,其實商場早就斷電,能拯救出來多少東西,顧鳶也說不準。
不過要拿就拿最貴的東西,一周以後,蔬果、肉類才是能賣出大價錢的,幾乎可以說是吃一點少一點的絕版物資——顧鳶已經能夠想象到,無數晶核落袋的畫麵了。
到達超市所在的負二樓,這裡散發著一股腐爛的菜葉味,在樓梯口就能看見十幾隻喪屍在裡麵遊蕩,還有零碎幾個人在裡麵殺著喪屍。
裡麵的物資都是生的、還可能是爛的,拿回去也沒辦法保存,更少道具能夠煮出來,還很難填飽肚子。這階段除了部隊囤物資有一定的貯存手段,少有人會把視線投放在生鮮上。大多數人到這附近就止步,其他人或者拿一兩件能吃的當下回去吃,或者上樓搬運彆的物資了。
顧鳶揚起長刀,飛身往下,對現在的她來說虐殺一階喪屍是一件非常解壓的事情。
沒多久,負二樓的喪屍們就失去了腦袋裡賴以生存的晶核,比起剛在末世裡掙紮的人,顧鳶的效率極高,長刀幾乎能甩出殘影來。
顧鳶乾脆利落的動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但看到她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都沒敢上前同她搭話。
顧鳶長刀入鞘,果不其然,二十多天過去,放在明麵上的蔬菜都爛得不成樣子,顧鳶用手翻弄,還有令人作嘔的水從菜葉上流下來。
這些顯然是不能吃了。
而冰箱裡的肉類,也因為斷電而腐爛,能看到白色的小蟲子在肉上爬——比喪屍還惡心。倒是那些包裝妥當的高級禮盒、水果罐頭、進口食品……不愧a類的標簽,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運輸放了防腐劑,至少看外表還是能吃的。
四隻橘子標價五十塊錢?一盒車厘子標價699?現下統統零元……被顧鳶滿意地收進背包裡。
其他人看到顧鳶的動作,也湊過來,紛紛收攏這些水果,邊收集還邊吃了起來,高級水果吃一半丟一半、罐頭直接往喉嚨口倒,狼吞虎咽的樣子,顯然這些天餓得不輕。
看他們吃的樣子,顧鳶再次確信了這些水果是好的。
等自己的雙肩包差不多該滿了的時候,顧鳶離開人群,巡視間竟然發現了水產區,大水缸裡還有一堆活著的海鮮,那些八爪魚貼著魚缸,在自由自在地跳舞。
看不得它們這麼自在,顧鳶立刻用網撈起來,給它們打包結實,明著扔進背包,實際扔進空間裡。
加餐!
就這樣耗著時間,等其他人包裡差不多都滿了、人離開的時候,顧鳶才沿著安全通道的標識,走到了超市後的狹小通道裡,用刀打掉了“禁止入內”的門鎖,走到了休息處。
兩隻喪屍穿著服務員的製服,跌跌撞撞、嘶啞咧嘴地朝顧鳶咬了過來。
顧鳶舉起刀鞘抵抗,一鬆手,長刀再次出鞘,眨眼間握住刀柄,手起刀落,就削了被關在裡麵、一口人肉味道還沒嘗到過、再次赴死的喪屍們,又淨賺兩個晶核。
顧鳶從喪屍的腰間拽下來一串鑰匙,繼續往前走,果然看到了一片大型倉庫,用鑰匙打開門,裡麵堆著各種各樣的打包箱子。
顧鳶隻靠鼻子簡單分辨好壞,就把覺得可以的罐頭、進口水果、零食全部放進了空間倉庫。現下空間倉庫裡,不止糧食區了,雜貨區都快堆了一大半,顧鳶心情非常好。
不管空間有多少物資儲備,看到堆著的東西越來越多,顧鳶心裡的滿足感也越來越豐盈。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
走到倉庫最裡麵,一個厚重的鐵門出現在顧鳶麵前。
冷庫!
顧鳶翻找著手裡的鑰匙串,把裡麵最大、最顯眼的那一把插進了鑰匙孔,轉動間,門打開了。
“啊。”顧鳶低呼一聲,連忙側開身。
隨著門的打開,一陣白霧從裡麵冒出來,寒冷的氣流將顧鳶的碎發吹起,緊隨其後的,一具僵硬的屍體,直直地砸到了顧鳶的腳下。
哪怕斷了電,冷庫本身的密封性,能夠確保它的溫度。顧鳶低頭看那屍體,頭發、眉毛上都是白霜,不知道是不是躲避喪屍的時候躲進了冷庫,卻再也沒辦法出去。
這個末世裡,怎樣的死法都不奇怪。
凍雞、凍鴨,奧爾良雞腿、炸豬排,薯條、芝士,魚乾、肉條……應有儘有,眼前這個冷庫的物資儲備比顧鳶想象中的還要豐厚,特彆是半成品的肉類,回去過個油就能吃,這波真的發大財!
趁還沒有人過來,顧鳶連忙把這些東西一個個地都收進倉庫裡,有點後悔為什麼不自己在空間裝個冷庫。
放不下了呀!
顧鳶不知道用了多少物資收納術,終於將將地,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了空間倉庫。
轉身離開空無一物的冷庫時,顧鳶果斷把鑰匙扔了進去,再關上冷庫門。負二樓還是沒什麼人,與這裡相比,負一樓因為都是小食店,此刻聚集著無數人,顧鳶剛走上負一樓,就被一個上吊眼、長得流裡流氣的人攔住了路。
“小妹妹一個人啊?很危險的呀。”那人咧著一嘴的大黃牙,說話間就伸手要觸摸顧鳶的臉頰。
顧鳶往後退一步,躲開了那手,皺起了眉,漠然道:“滾。”
“哈哈,脾氣好大呀,小妹妹。”末世裡,像這樣落單的漂亮妹妹真的少見,那人眼裡早就放出淫邪的光,“跟著哥哥,以後就不用出任務了。瞧瞧這小臉上,都是臟東西,哥哥幫你擦擦……”
那人邊說著,朝著顧鳶的方向邁進一步,又一次伸出手。
他的手離顧鳶的臉越來越近。旁邊一群狐朋狗友也在嗤嗤地笑著,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圍住顧鳶,不讓顧鳶逃跑,也不讓其他人靠近。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顧鳶抬眸,一臉漠然,眼裡沒有任何懼怕,淬著比冬日寒冰還要冷的光芒,“手不要了的話……我替你砍了。”
顧鳶話音剛落,那上吊眼都不知道顧鳶怎麼出招的,眼前一片血紅,捧著自己的手腕就慘叫起來:“啊!我的手!我的手!”
隻見那人的手從手腕處直接被截斷,斷口整齊,不住地往外噴著血。
而地上,那一截斷手還聯動著神經,手指在不住地痙攣。
人群中的顧鳶抖了抖刀尖的鮮紅色血液,覺得紅血有點惡心,手腕轉動,直接將刀抬起,在那哀嚎的人身上擦拭著刀身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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