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驅車前往醫院。
東臨市軍區醫院。
因為劉父在首都軍區那邊身居高位,作為家屬,劉宇洲是可以直接在各地軍區醫院看診的。
進了醫院,這事兒就瞞不過劉家那邊。
劉宇洲又是國家高級研究員,涉及許多保密數據。
幾乎同一時間,國安科和軍區那邊都同時介入調查。
好在最後認定這次受傷為偶然事件。
不過這個案子卻被上麵盯上,勒令嚴查。
還從首都抽調了幾名刑偵專家和特警過來全力配合。
軍區醫院手術室。幾個外科和神經科的醫生正在會診。
劉宇洲的傷情比預想中嚴重。
初步判斷,匕首切斷了他手臂組織裡至少三根肌腱和多根血管,神經也有擦傷。
拔刀後,即使肌腱和神經恢複,也會對手臂靈活性造成影響。
考慮到他工作中需要大量繪圖,如何降低後遺症就成了最棘手的問題。
時間緊張,幾個醫生又各持己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劉宇洲半躺在手術床上,沒受傷的那隻手打著吊針。
一群醫生吵得他耳朵疼,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自己媳婦兒呢。
最後索性自己從幾人提的方案中選了一個。
“行了,趕緊拔刀吧。”醫生們鬆了口氣,反正每個方案的優劣已經提前告知。
既然病患自己做了決定,事後也就怪不到他們頭上。
被選中方案的醫生帶著手術助手和護士留下。
其它人則出了手術室。
孟真就倚在手術室外靠牆的扶手上,漂亮的小臉愁雲密布。
之前張雪就跟她說過劉宇洲的手有多精貴,當時還隻是劃傷。
現在可是整把匕首貫穿而入。
情況隻能更糟。
原書裡,男主最後可是成為了國家建設集團的領頭人物,憑的就是他紮實的繪圖技術和豐富的實踐經驗。如果男主真因為此斷送了大好前程,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還不如當時讓她被匕首刺中死了算了。
反正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
孟真杏眸失焦地落在對麵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
貝齒狠狠咬著唇瓣,一顆心仿佛被丟到油鍋裡麵翻來覆去的煎熬。
就在她全身的緊繃到達頂點時,手術室內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門出來。
她正想著是不是手術已經結束了,打算上前問問情況。
便聽見兩人的交談聲。
“張主任那個方法還是風險大了點,搞不好傷到劍鞘神經,以後手腕都不能用力。”
“對呀,年輕人做決定還是衝動了點。”“何止衝動,沒見過這麼把身體當兒戲的人。我得趕緊跟首都那邊回個電話。”
……
對話聲隨著兩人遠去的腳步漸漸消失。
猜想被醫生的話驗證,孟真濕紅的眼眶再次水汽彌漫。
無助和難過如同呼嘯的巨浪,排山倒海砸向她。
怎麼辦,她好像不經意間,毀了彆人的人生……
來到這個世界,她第一次產生這麼強烈的挫敗感。
不,不要!
她不要這麼輕易認輸!
她一定可以做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