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後,直接敲響了宋家的大門。
宋春花兒子墜崖的事。
這兩天村裡都傳遍了。
做戲做全套,宋家人最近都閉門不出,一副沉痛哀悼的架勢。
村裡人也就沒往彆處想。
小孩還是首都劉家的大孫子,隻當是命不好遇到意外了,還替宋家惋惜。
此刻看到公安出現,眾人還有點雲裡霧裡。宋家的院子外,自然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宋冬草打開門,一看門外的架勢,臉都嚇白了。
“公、公安同誌,有什麼事兒嗎?”
公安眉毛一沉,麵目威嚴:“誰是宋春花?”
聽到動靜,屋裡的宋家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裡。
剛好聽見這句話,宋春花腳下一個踉蹌,隨即戰戰兢兢道:“我、我是。”
“我們收到群眾舉報,你謀殺自己親生兒子。”公安從腰間解下鋥亮的手銬,作勢就要往宋春花手腕拷去。
宋春花瑟縮著躲了一下,隨即想到孩子並沒有死,大不了最後這事兒就鬨了個烏龍。
如果她現在就因為害怕鬆口的話,那這兩天的努力就全白費了。理直氣壯道:“公安同誌,我沒有啊!誰空口無憑地就冤枉我?”
人群中,張清站了出來。
“我!是我實名舉報!”
眾人視線唰地落到少年身上,還有他身後係拽著的一頭老黃牛。
正看熱鬨的王叔揉著眼睛,不敢置信地驚呼出聲:“這、這不是我家那頭墜崖的老黃牛嗎?!”
“這牛是在鄰村劉麻子家找到的,就關在他家後院。”張清把牛牽得更近一點,方便王叔辨認。
王叔摸著牛角,非常確定:“對!這就是我家老黃,牛角這兒有個缺口,坐過我牛車的人都知道!”
村民定睛往牛角一看,確實如王叔所說。
“這是王叔家的牛!”“對!對!是他家的!”
緊接著就有人反應過來:
“不是說牛車和孩子一起墜崖了嗎?怎麼這牛還活著?那孩子呢?”
前兩天孩子墜崖過程大家都聽說了。
現在牛沒死,這事兒怎麼有點蹊蹺呀?
有村民拍了拍腦門,想起什麼:“劉麻子是宋春花表叔!兩家逢年過節還經常走動呢!”
這一發現,眾人恍然:
“不是說墜崖的時候,宋二叔隻來得及抓住自家侄女嗎?為啥現在牛沒事?還牽到了宋家表親那兒?”
“哎呀,難不成,孩子是被故意扔下去的?”
“那宋家人圖啥啊?白扔個大孫子下去?”
“嘖嘖,要真故意把孩子扔下去,那就是故意殺人了!要被判刑的……”
公安將手銬哢嚓一聲扣到了宋春花左手,“走吧,有什麼話就到局子裡說,到底孩子是墜崖身亡,還是被你親手謀殺!”
圍觀村民搖著頭,看熱鬨不嫌事大:
“這下慘咯,趕上嚴打,說不定進去就直接吃槍子。”
“那可不,聽說上個月鄰村有個人就偷了大隊一斤麵粉,進去被判了十五年。殺人肯定判得更重。”
“哎,說得我脖子都涼颼颼的……”
公安拽著宋春花,毫不客氣:“走!”
明明是大夏天,宋春花卻被純鋼手銬冷冰冰的觸感刺得一個激靈。
聽到周圍村民的話,更是害怕得目光發顫,拚命搖頭:“不!不!我沒有殺人,我不去!”公安沒有耐性聽她辯駁。
畢竟哪個嫌犯被抓前不嚷嚷自己是無辜的?
進去收拾兩下子就啥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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