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了然。張泉出身草莽,未成宗師之前的確不敢招惹那些武道世家的子弟。
“哼!”張泉麵色微冷,道:“不過是一個仗著家族耍威風的紈絝子弟罷了。若是真惹怒了我,真當我不敢殺他。大不了我往深山老林裡一躲,成就宗師再出來,到時候他們還能拿我有何辦法!”
他手中捏著一枚黑色的棋子,說話間殺機外露,竟然將那麼棋子捏成粉末!
“那人修為怎麼樣?胡三去穩妥嗎?”中年人問道。
張泉將手中的粉末拍掉,道:“那人的修為應該在內勁中期。胡三雖然是內勁初期的高手,但根基不比那些武道世家的子弟遜色,而且曾經得到宗師的指點,對付一個半桶水,隻知道玩女人的世家子弟不成問題。”
中年人輕輕點頭。
張泉心中卻有著一番計較。若是胡三不敵唐堯,到時候他剛好禍水東引,栽贓到胡三身後的那位宗師身上。
竹筏在河中快速地前進,夜晚的涼風吹來,衣衫獵獵作響。
沈如夢隻穿了一件裙子,有些冷,將身子往唐堯的身上靠了靠。
唐堯將護體真氣擴開一些,護住沈如夢。這才看向那位盤坐在竹筏上的胡三:“你們想怎麼樣?”
胡三輕蔑一笑,掃了一眼兩人,道:“乖乖坐著便是,什麼時候讓你說話了。”
“三哥,到了。”這時候,劃船的一個手下對胡三喊道。
竹筏停在了岸邊,邊上不遠處是一處亂葬崗。
清冷的月光。
猙獰的一群男人。
亂葬崗。
組成了一副陰森恐怖的畫麵。
“走吧。”胡三起身。
“唐堯哥哥,我。”沈如夢畢竟是個女孩子,此時不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唐堯拍了拍他的手,道:“不用怕。有我在,沒事的。”
“都自身難保了,還敢說大話!”胡三話頭,冷冷地嘲諷道。
一行人離開岸邊數十米,靠近了亂葬崗,七八個不良青年立刻將唐堯和沈如夢圍了起來。
“臭小子,彆怪我們無情了。怪就怪你自己沒眼力勁。”胡三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一臉猙獰。
唐堯歎了口氣,看著一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沈如夢,伸手在她後脖頸處的安眠穴一按。女孩便在唐堯的懷中睡了過去。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沒見過市麵的公子小姐,這都能昏過去。”胡三不屑道:“不過這剛好省了我一番功夫。”
他一揮手中的短刀,刀身上立刻泛出清冷的光輝來:“小子,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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