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嫌惡地看著唐堯,唐堯身上沾著那些嘔吐物,一陣陣讓人反胃的氣味從他的身上傳來:“什麼承諾啊?你趕緊滾遠點,身上都什麼味啊,簡直就像從垃圾桶中爬出來的臭蟲一樣。惡心死了。”
唐堯臉色頓時泛冷,道:“看樣子你是打算毀約了?”
男人義正辭嚴地道:“是又怎麼樣?誰叫你傻呢,我們隻是口頭上打賭,又沒有人見證和書麵約定,說出去誰會相信。我還說你們三個聯合起來訛詐我呢。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彆怪老子不客氣。”
“好!”唐堯道:“那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說完,他看了眼頭上那個足有三米高的牌匾,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身子輕輕一躍。整個人拔地而起,手一抓,再次落地時,那個牌匾已經被唐堯抓在了手中。
男人早就看得呆了,這種畫麵簡直就跟電影裡播放的一樣。但他還是很快便回過神來,道:“小子趕快給我放下牌匾,不然你就死定了!”這個牌匾可是他吃飯的家夥。
“唐堯,彆衝動。要不我看就算了吧,反正我媽也沒事了。”楊璐小心翼翼地道。她同樣被唐堯的身手給鎮住了。
唐堯冷冷一笑,膝蓋猛地一頂在牌匾上,那個牌匾頓時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臭小子你居然真的敢動手!”男人嚷叫道:“你死定了!”
說話間,他從口袋裡掏出電話,快速撥了個號碼,道:“表哥,是我啊。有人過來砸我醫館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掛斷了電話,男人冷笑道:“臭小子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嗎?憑你也敢來我這裡鬨事,我一個電話分分鐘弄死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洪濤洪哥的表弟!”
“洪濤?”唐堯嘀咕道。他記得那家夥好像是陳茂手底下的一個小弟,當時跟唐堯還有過過節,隻是後來學乖了。
見到唐堯的模樣,男人更加得意,道:“哼!現在就算你想求饒都來不及了!”
楊璐母女倆同時變色,她們就住在這附近的出租房裡,自然聽說過洪濤的名字。楊璐趕緊對唐堯道:“唐堯,你趕緊走吧。這件事都怪我,絕對不能牽連你。”
唐堯擺擺手,道:“沒事。我倒要看看洪濤敢把我怎麼樣?”
楊璐和母親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擔憂。她們沒想到唐堯醫術雖然不錯,卻是一個愣頭青,不明白社會的黑暗麵。但此時既然勸不住唐堯,她們隻好同唐堯留下來一起等著,至少等會可以幫唐堯說說話。
時間在幾人各異的心思中過去了。
一陣刹車的聲音在巷子外響起,而後十幾個穿著背心,露出健壯肌肉的人從巷子外走了進來。他們聲勢極大,巷子裡的光線都陡然一暗。走在這群人最前麵的正是穿著襯衫,帶著墨鏡的洪濤。
“表哥,你總算是來了。”回春館的老板立刻應了上去,一臉諂媚地對洪濤說道。
洪濤連墨鏡都沒摘下,道:“你剛才在電話裡說有人來拆了你招牌,人在哪呢?”
回春館老板指著唐堯和楊璐母女道:“就是他們三個。”
洪濤隻是晃了一眼,因為帶的是墨鏡,所以看人不是很清楚。他揮了揮手,對著身後的手下,道:“給我廢了他們,權當是教訓。也不睜開眼看看,這裡是誰的地,是誰罩的。居然敢犯到我洪濤的頭上來,想死嗎?”
“表哥厲害!”回春館的老板恭迎道。
“洪濤,你確定要廢了我?”這時,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在洪濤的身後響起。
洪濤聽到這聲音,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自從被唐堯打了一頓後,最近他睡覺做噩夢都會經常夢到唐堯。
摘掉墨鏡,他終於看清楚了站在不遠處的唐堯,身子頓時如篩糠般抖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