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唐堯一個人坐著。楊璐一會還有課,剛剛回去了。心中隱約猜到了唐堯的打算,所以楊璐不敢放過任何提升自己的機會。
唐堯獨坐了一會,撥通了寧輕平的電話,準備跟他說下楊璐實習的事情。誰知道寧輕平反而率先開口:“唐堯,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你葉叔親自給我打電話,說要把本屬於連家那百分之二十的銷售配額給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是你的意思?”
“百分之二十?”唐堯在心中念了一句,這才說道:“沒事。胖子你就安心收下吧。”
“嗯。”寧輕平雖然心中有疑問,但似乎聽出了唐堯聲音中的異樣,沒有接著問下去。
“對了胖子,我有個朋友,是離城大學商學院的學生,我讓她過段時間去你那裡實習?”唐堯道。
“你跟你葉叔關係不是挺好的,讓你那朋友去光景集團不是更好。”寧輕平道。
唐堯道:“這次有些特殊,我想讓她學習關於新藥生產和營銷這一部分的管理。你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她正式接觸吧。”
寧輕平聽到這裡,頓時沉默了下來。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連家的事情,腦筋一轉,立刻明白過來。
“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安排和考察的。那關於光景集團那邊?”寧輕平有些猶豫地道。
唐堯道:“暫時不用操心。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接下來的幾個月,新藥的銷售歐陽家、葉穀雨和黃翔等人的幫助下,會進入一個極其恐怖的速度,葉飛魚沒那麼蠢選擇這時動手。
光景集團頂樓的辦公室中,葉飛魚“啪”的一聲,將手上的文件重重地摔在地上:“唐堯太過分了,藥方雖然是由他提供的,但卻是由我光景集團投入生產的,他從頭到尾都隻是動動嘴皮子。憑什麼由他來決定跟誰合作?還有那寧家,不過是小公司一個,居然獨占那麼大的份額!不就靠著跟他有點關係嗎?”
葉光景靠在沙發上,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他看著氣急敗壞的兒子,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錯?我做錯什麼了?”葉飛魚冷聲道:“我不過是要回屬於我葉家的東西。他一個姓唐的外人,憑什麼?連家的事情,他有什麼資格乾預!”
葉光景歎了口氣,將身邊的一份文件遞給葉飛魚,道:“你看看這份合同吧。”
葉飛魚接過文件,打開,隻是看了兩眼,猛然抬頭看向葉光景,失聲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且還是光景集團創業之初的股份!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光景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振作精神,道:“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但現在你越走越偏,我才拿出來給你看。”接著他將光景集團最初創業的起源大概說了一下。
“醫聖唐家?”葉飛魚道:“這跟唐堯有什麼關係?”
旋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你想得沒錯。唐堯是唐傲的孫子。”葉光景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怎麼可能?”葉飛魚仍然不敢相信。他本以為光景集團早晚都會是自己的,可現在葉光景卻告訴他光景集團其實姓唐不姓葉,這讓他如何受得了。就仿佛自己從小養到大的童養媳,在即將成親時,卻跟彆的男人跑了。
“這是事實。”葉光景道:“彆再試圖跟唐堯作對了。他是個重情義的人,隻要你不再繼續下去,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重情義。”葉飛魚念著這三個字,突然望向葉光景,道:“爸,這份合同隻有這一份嗎?唐家或者唐堯手中有嗎?”
葉光景搖搖頭,道:“沒有。當時連唐老爺子都沒想到會有一天會用到它。”一想到唐傲完全信任他的模樣,葉光景心中更是愧疚。
“那就好。”葉飛魚嘴角泛出冷笑,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直接點燃了手中的股份合同。
“你乾什麼?”葉光景見狀,立馬喊道。他起身要阻止,卻被葉飛魚攔住。
“爸,你怕什麼!這份合同隻有一份,就算唐堯出去說也沒人會相信!現在做生意講究的是契約精神,可不是什麼情義!”葉飛魚將手中燒了一大半的文件丟在地上,任其燃燒殆儘,然後重重踩下,冷冷道:“況且,他一個死人,憑什麼跟我爭!”
啪!
“瘋了!”葉光景一巴掌扇在葉飛魚的臉上,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做等於把我葉家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
葉飛魚臉上出現五個巴掌印,但笑容卻是更加的燦爛和冷酷:“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在替葉家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葉光景手掌再次揚起,卻被葉飛魚直接抓住手腕:“爸,既然你已經打算將光景集團交給我打理。那就不要再插手了。”
他眼中有著強大的自信,道:“我會向你證明,葉家不靠他們唐家也能經營得比以前更好更強大。至於唐堯,就先讓他得意一段時間吧。”
葉光景看著地上那燃成灰燼的紙張,神色很是複雜。最終他收回了手,道:“罷了。既然你要折騰,那你就去折騰吧。我也想休息一段時間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彆把事情做得太過。”
葉飛魚冷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自從遇到唐堯以來,從沒覺得像此時這麼痛快過。
“現在你連這最大的底牌都被我毀了,你拿什麼跟我鬥?”葉飛魚心中冷酷地想道。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通神丸和雪肌粉一上市銷售,立刻創造了恐怖的銷量,幸好之前葉光景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場麵,所以準備得很充分。而唐堯則是在青園一號彆墅暫時住下,練功喝茶鑽研醫術,隔個兩三天去給沈如夢針灸一次,倒是難得的輕鬆日子。
這天,唐堯剛從沈家出來,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沈如夢的病情已經控製得很好了,隻是她的體溫依然比正常人要低,體內的寒氣似乎暫時也被抑製住了。但唐堯知道,抑製隻是暫時的,再過段時間恐怕會有一次大爆發,到時候他不知道憑自己的醫術能不能壓製住。
剛接通,那頭便傳來慕容慧有些著急的聲音:“唐堯,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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