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毒素已經侵入花小囡的骨髓,骨髓又是造血的器官,可以說現在毒素已經遍布花小囡全身的每一處地方。就算是把她全身的血液都換一遍都無濟於事。
但雙腳不一樣,花小囡的雙腳無法行動隻是因為經脈被毒素堵住,清掉就能恢複行動了。隻是以唐堯的真氣強度,徹底完成這個任務需要點事情,大約一個禮拜左右。
“一個禮拜而已,不打緊。”毒婆婆笑嗬嗬地說道。
花小囡同樣十分期待,看著唐堯,臉上的羞澀之意更加明顯。若是雙腳好了,那她不就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他身邊了。
接下來的日子,唐堯不斷用真氣衝刷花小囡體內那些斑點。幸好,他已經能夠感悟天地間的元氣,精神已窺入神,真氣揮霍一空,修煉一夜便能恢複得差不多。否則一般人還真的吃不消。
而關於過段時間跟牧風等人去苗疆的事情,唐堯同樣跟毒婆婆大概講了一下。毒婆婆一聽說是對付滕家父子,幾乎沒有猶豫地答應下來。不過她同樣有個條件,就是希望唐堯保障花小囡的安全。
在給花小囡治病的同時,唐堯還去了沈家一趟,本以為自己的醫術長進之後至少能夠對沈如夢的寒症進行有效的控製。可惜沈如夢的寒症乃是天生的,跟花小囡不同,無法得治。
就這樣,一個禮拜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唐堯給花小囡針灸完。
“你站起來試試。”唐堯伸出手,對花小囡說道。
經過一個禮拜的治療,花小囡雙腿的毒素已經全部衝刷掉了,經脈暢通無阻。
花小囡在唐堯的攙扶下一點點地站起,原本她一站起來,就會因為雙腳酸軟無力而摔倒,但現在她的雙腳似乎重新獲得了力量。
腳踏實地的感覺從腳上傳來,因為太久沒有走路的緣故,使得她一開始有些踉蹌。但在唐堯的攙扶下走了十幾步後,她就能自己走了。
花小囡在房間裡連續走了好幾圈,越走越快,走到最後,她雙眼模糊,淚水沾濕了臉頰。
她壓抑太久了。
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父母失蹤。族人背叛。雙腿殘疾。生命不到半年。
這些事情壓力仿佛一座座小山一樣壓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直到今天,她腳踏實地,才終於宣泄了出來。
至少她不用在輪椅上死去了。
“唐大哥,謝謝你。”走到最後,花小囡直接撲進了唐堯的懷中,緊緊地擁著他,仿佛抓著最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
唐堯輕輕地拍著花小囡,眼神堅定。
一定要治好花小囡的病。
毒婆婆在一旁同樣看得淚眼婆娑。
“明天就是中醫大會。等中醫大會結束,得儘快去一趟藥王穀,將冰魄草取回來。”唐堯暗道。
次日。
這次中醫大會由中閩省傳承兩百多年的中醫世家王家親自舉辦,讚助和相關費用更是由房地產界的大亨邢漢輝出資,注定在中閩省會引起轟動。
王家的大本營在中閩省的望江市,這次的中醫大會自然便定在了望江市舉辦。望江市在中閩省的北方,離離城市有一段距離。唐堯和沈餘到達望江市的青囊會所時,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唐堯,你真的有辦法能進去?”青囊會所外,沈餘看著那諾大的招牌,有些擔憂地問道。
青囊乃是中醫的代名詞之一,王家以青囊二字命名,可以想見王家對自己的底蘊何等的自信。
沈餘一開始邀請唐堯是給中醫大會鎮場子,但後來連藥王穀這等古中醫門派都特意為了這次的中醫大會出世,沈餘自然沒再報這種想法。但他依然認為唐堯的醫術十分高超,就算跟擁有藥王穀這等傳承的弟子相比,依然毫不遜色,所以他才竭力想要幫助唐堯參加中醫大會。
“放心吧沈老,我自有辦法。”唐堯笑著道。
葉文剛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到了望江市,再過十分鐘左右就能到。王臨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以金山療養院的特聘醫師出場吧。
沈餘見唐堯一臉的自信,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此時的青囊會所十分的熱鬨,不僅有來自中閩省各地的中醫高手,還有其他省份的中醫。唐堯甚至看到了幾個一頭金發的外國人,應該是來自外國或者華夏國內幾所大型醫院的西醫。
“這次王家的中醫大會辦得很隆重,不僅邀請了中醫,就連國內著名的西醫學者和醫生都邀請了不少。”沈餘指著遠處一位四十來歲,帶著金絲框眼鏡的中年外國男人,道:“那人叫史密斯,專門做癌症方麵的研究,據說他已經研發出能夠有效抑製癌症的藥物,隻是目前還沒有確切公布。他不僅是燕京一所著名醫院的坐診醫師,還是燕京大學的正牌教授,身份十分崇高。”
“跟在他後麵的是他的學生夏青雲,據說是燕大醫學院的高材生,在大學裡學的是西醫。但他卻出身中醫世家夏家。夏青雲小的時候,還曾拜入王重光的門下,王重光甚至想將他收為閉門弟子,傳授五龍針法。可惜,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夏青雲放棄了中醫,轉投西醫。”沈餘看向史密斯身後的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言語間唏噓不已。
“哦?”唐堯眉毛一挑,視線隨之移到了夏青雲身上。
中醫十分看重傳承,王重光願意將夏青雲收為閉門弟子,甚至傳授五龍針法,本身就已經證明了夏青雲在中醫上的天賦。
夏青雲看起來有些瘦弱,長得並不如何英俊,看起來木木的,讓人覺得他像個書呆子。夏青雲仿佛感應到了唐堯的視線,微微皺了皺眉,看了唐堯一眼,卻沒有多做停留。跟著他的老師史密斯走進了青囊會所。
唐堯也沒有過多在意,今天是王家作為東道主迎接客人的日子,明天中醫大會才正式開始。
說話間,唐堯和沈餘已經來到了青囊會所的門外。幾個穿著旗袍,露著一大截雪白小腿的女孩子在檢驗邀請函。
“你好,麻煩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旗袍小姐禮貌地問道。
“唐堯,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沒資格參加這屆的中醫大會!”旗袍小姐的話剛說完,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便從一旁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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