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老爺子看在眼裡，如何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暗歎了口氣：“情場不比商場，乖孫女，你已經輸了。”
回到程家在燕京安排的彆墅，程湖很識趣地主動離去，隻留下唐堯、程雲裳和張定安三人在客廳。
今日天雲山的事情一旦傳出，不管是燕京的諸多世家大族，抑或是華夏商界，還是武道界都會為之震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那些狐朋狗友分享這些消息，好好炫耀一番。
“休息兩天，我們便啟程前往龍虎山。”唐堯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淡淡地道。
“唐堯，你真的要去龍虎山？”程雲裳看了眼一旁的張定安，擔憂地道：“龍虎山不比範家，肯定有神海境的高手活於當世，你去了恐怕討不到好處。”
她能猜出張定安的打算，所以出聲提醒。龍虎山的典籍何等珍貴，是天師道傳承千年的倚仗，其中甚至有突破神海境的功法，山上的掌教真人和長老們怎麼會輕易讓唐堯觀看。
張定安沉默不語，隻是嘴角掛著冷笑。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唐堯輕聲道。
程雲裳心中微動，道：“難道你跟三百年前的韓龍象一樣，被道體所困？”
唐堯點頭，並沒有隱瞞。
他修成後天道體的事情一旦傳出，恐怕很多人都會聯想到這些。
程雲裳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許哀傷。
而張定安眼中卻露出些許快意，他想到了韓龍象當初的遭遇。雖然後天道體能夠碾壓同境界的任何武者，但麵對老牌的神海境，又或者那些出身武道大派的神海境高手，後天道體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你唐堯現在能贏我。但隻需十年，我必定能夠突破神海，到時候便是我洗刷今日之恥的時候。”張定安心中想道。
“韓龍象終其一生，用儘百載歲月都無法突破肉身桎梏，最終生死不知。你有把握嗎？”程雲裳沉聲道。
韓龍象當年宗師無敵何等風光，戰遍天下，甚至斬殺過神海，可最終還是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
這種經曆跟如今的唐堯何其相似，程雲裳怕唐堯步上韓龍象的老路。
唐堯搖頭，道：“我沒有選擇。如果龍虎山沒有，那我就上金剛寺。再不行，就閱遍天下道典武籍，我就不信找不到突破的辦法！”
程雲裳一怔，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嗬嗬。韓龍象當年也曾來過龍虎山，想要閱覽觀中的典籍秘藏，可惜他被我天師道那一代祖師攔在山門，連門都沒入，最終隻能含恨離開。我雖然答應你的條件，但掌教師傅和觀中的長老是否同意，我可不敢保證！”張定安眼神帶著一絲譏諷，輕聲道。
程雲裳心中微驚，卻不知道當年發生過這種秘聞。
唐堯掃了一眼張定安，道：“他韓龍象辦不到的事，我唐堯未必辦不到！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就算沒有你，我依然敢上龍虎山。等我踏破山門的時候，我就不信你們還守著那幾本破書不放。”
“踏破我天師道山門？憑你？”張定安眼神充滿著不屑。
就連程雲裳心中都沒底，覺得這是唐堯的氣話。華夏曆史上下五千年，朝代更迭無數，但龍虎山依然屹立不倒，那座道觀依然安靜地坐落在那裡。
天師道山門或許在大戰時被踏破過，但那是軍隊之威，是千萬人之力。可從未聽過有人能憑一己之力踏破龍虎山門，壓得天師道俯首！
畢竟那是天下道統之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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